来。 上一次见到这种不要命的咳嗽的方法,还是萧怀舟受伤的时候。 顾亭安瞪大了眼睛站在那。 一时间连自己都在怀疑这个所谓的谢道长该不会是招摇撞骗的吧? 怎么看怎么像故意在留住萧怀舟,活生生一个他们口中的绿茶。 极尽各种见不得人的可怜的手段。 顾亭安刚准备将自己的顾虑说出口。 却看见萧怀舟低头查看谢春山脉搏的同时,那个刚才还在咳嗽的,恨不得下一秒就要断气的仙君。 忽然杀气凛凛的递来一个眼刀子。 仿佛若是此刻,他有仙力,便已经将自己大卸八块了。 这眼神,恐怖如斯。 顾亭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怀疑自己眼睛花了。 等他揉了揉眼睛,再定神看过去的时候,发现所谓的谢道君又换上了一副柔弱的模样。 而萧怀舟已经站起身来,让观书带来了止血的药。 “我今日不是留了药给你,怎么还流这么多血,谢春山,你可不要故意死在我府上赖我们大雍朝。” 谢春山垂下警告顾亭安的目光,叹了一口气。 略作无奈的抬起了自己被热水泡的发白的手。 因为刚才有热汤的浸泡,所以他白皙的手腕几乎要泡到透明,连青色的血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更别说是被锁链勒起来的勒痕了。 那勒痕被泡得越发放大,好像萧怀舟在府里怎么虐待他了似的。 又是这双手。 又是这个勒痕。 萧怀舟气得青筋直跳。 却听谢春山道:“只怪我经脉尽碎,手腕无力,无法给自己上药,才会连累你为我操心……” 谁在为你操心? 萧怀舟心中一唾骂,又听谢春山提及自己静脉尽碎。 一腔怒意来到了喉咙口又被硬生生压了下去。 好吧。 他经脉尽碎,他灵府破损。 他谢春山已经是个将死未死之人了,而且已经落在自己的手里,倒也不必如此生气。 只是这谢春山的话好像有几分是在怪他的意思。 “谢道长这是在怪我?分明是谢道长不让别人触碰啊。” 萧怀舟难免阴阳了两声。 谢春山抬起头,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睛与萧怀舟对视。 然后缓缓开口:“你不一样。” “啊?”萧怀舟一脸懵逼。 只听谢春山一字一句道:“你与旁人不一样,你不是别人。” 此时,还沉浸在上一世的萧怀舟,一度怀疑谢春山再次被人夺舍了。 而站在萧怀舟身后的顾亭安就更加惊奇了。 传闻中,沉默寡言高冷的归云仙府大弟子谢春山,竟然开口说出的话,如此撩人。 看来传闻真不可信。 萧怀舟被这句不一样给砸昏了头,有些迷迷糊糊的,神神叨叨盯着举在自己眼前的一双手腕。 似乎觉得自己不给谢春山上药,着实是有一点对不起人家。 该死。 他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为何谢春山会说出他与旁人不一样的话来? 谢春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了? 萧怀舟还准备在阴阳两句,却见谢春山咳得更加厉害,甚至还有一缕粉红色的血丝从嘴角渗出。 萧怀舟心中有些慌,想着应当尽快给谢春山上药才是。 他虽然恨谢春山,但也不能眼睁睁瞧着谢春山死在萧王府里,到时候难以交差。 于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