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半天说不出来什么具体的解释,反倒一双白皙的眼眶都变红了,季匪不由得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就是这样的——不说出来心里生气,可真的逼她表达什么,他又会心疼。 性格这种东西一时半会儿是改变不了的,而他喜欢的不就是各种模样的程见烟么?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质问你。”季匪侧身,隔着车座中间的控制台把人搂在怀里,低声道:“程程,别哭了。” 可程见烟被他这么一安慰,却更有想哭的冲动。 她晶莹的泪珠在眼眶打转,细长的手指不自觉揪紧他身上的衬衫布料。 “我是想调查叶锦鹏,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季匪修长的手轻抚她渐渐变长的柔软发丝,轻声转移话题:“他不该欺负我老婆。” 就叶锦鹏那样的家伙,算什么东西,也敢觊觎程见烟未遂后倒打一耙? 不给点教训的话,怕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 程见烟吸了吸鼻子,轻轻‘嗯’了声。 其实这种利用家属对别人进行私下‘报复’的行为不符合她的性格,但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阻拦季匪。 她明白男人是关心她,想帮她讨回公道,就不会这么不识趣。 季匪对她很好,这点程见烟是清晰知道的。 可像是一个向来孑然一身,并且十分孤独的人突然拥有了一件喜欢了很久很久的东西,是会变得惶恐不安的。 兴奋,珍惜,却又控制不住的小心翼翼,甚至会害怕。 对于程见烟而言,季匪就是从天而降的宝藏。 比起高中时,她现在更了解这座‘宝藏’有多么的好——体贴,温柔,看似像个粗鲁暴躁的小狗,实则却细致入微。 她真的,特别喜欢他,特别珍惜他。 可是,程见烟不知道这座宝藏会在她身边停留多久,也从不敢下定决心和正常的夫妻一样,真的能去肆无忌惮的拥有自己的丈夫。 虽然季匪不断告诉她,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和他说,和他分享。 但程见烟真的不敢,在感情这方面,她不自觉的自卑到了骨子里。 她的爱好?平平无奇罢了,自己又不是真的真的精通钢琴,季匪连乔舒那种级别的钢琴女神都瞧不上,她为什么要去班门弄斧,去和他分享一个无聊至极的晚会呢? 至于房青的病,那程见烟就更不敢说了。 家庭一直是让她十分厌烦却无法摆脱的一个东西,琐碎,麻烦,她都不想面对,又怎么敢告诉季匪让他跟着一起烦。 程见烟不能把自己所有的坏事,琐碎事,无聊事都和季匪说,因为她怕他某天会烦,会结束这段婚姻。 她只想给她传递一些自己擅长的,能拿的出手的‘特长’,又或者是一些积极的正能量的事情。 诚惶诚恐地抱着怀里的宝藏,程见烟就像是一个患得患失的小孩子。 - 根据傅厦的调查,叶锦鹏是一位做水产生意的商人,事也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而已。 小有所成,比起来真正的富贵人家还差得远,但足够在京北站稳脚跟了。 或许正因为如此,哪怕他是一个离过婚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也有着莫名的自信,觉得程见烟那种吃公家饭拿微薄死工资的‘单身’女老师不可以拒绝他。 季匪听后,果断的给傅厦转了一笔钱过去。 他要他拦截叶锦鹏的近期的所有订单,不惜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