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棣棠是真的内疚,如果他早点发现的话,或许程见烟根本就不会受到伤害。 “福兮祸兮,谁说得准呢。”程见烟笑笑,看着自己被捏青了一圈的手腕,淡声问:“刚出狱不久的重刑犯蓄意犯罪,故意伤人,会罚的更重吧?” “会。”许棣棠薄唇微抿,点头:“监控记录的很清楚。” 许建良是刻意在那条街里等着,然后对女孩儿实施暴力的。 “那我就放心了。”程见烟看向窗外,红肿了半边的脸上反而有了笑容:“我要起诉送他进去。” “并且无论如何,都不会撤诉的。” 和校方报备了自己这边的情况,再加上有门卫冯叔那边的作证,学校那边给了程见烟两天的假让她好好休息。 顺便不忘明里暗里的暗示还有一个多月就高考,学生离不开老师等等…… 程见烟不可能不把这话放在心上,但她目前的确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解决。 做过伤情鉴定,有了监控和目击证人,程见烟想尽快上诉走拘留程序,第二天就找了律师来办这件事。 律师是许棣棠帮着找的,姓周,也是他的朋友,对此非常上心。 不消半天过去,就把证据整理齐全写了起诉书,保证一定会对许建良这个老东西进行‘痛打落水狗’,把人送进去。 “谢谢你,周律师。”程见烟松了口气,请他和许棣棠吃饭,但眉宇间依旧有些愁绪难解。 “怎么?”做律师的贯会察言观色,察觉到了主顾的心情不好,周启玄贴心的问:“程小姐,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程见烟顿了一下,半晌后摇了摇头,勉强笑笑:“没有,蛮好的。” 她担心的,倒于这案件本身无关了——主要是季匪那边。 季匪后天从外省回来,对这边的翻天覆地一无所知,如果回来看到她的脸上红肿未消…… 程见烟此刻倒是挺庆幸许建良还在拘留所里,这样起码不会被人打死。 必要的隔阂,能阻止犯罪率。 从饭店回家后,程见烟从冰箱里拿出早上冻好的冰块,用毛巾包着敷在脸上。 能不能消掉红肿并不确定,但总归聊胜于无。 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她试探着打了个电话给季匪。 但线路里依旧是‘嘟嘟嘟’的忙音,无人应答。 傍晚的时候,程见烟接到许棣棠的电话,他的声音有些沉,说是许建良那边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也请了个律师,要和她打官司。 “可以啊。”程见烟愣了一下,无所谓地笑道:“他想打擂台,我奉陪。” 反正证据确凿,他的犯罪事实又不会改变。 “不会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律师行业内都有保密条款,我托周启玄也打听不到什么,但是……” 许棣棠顿了下,还是说出自己的猜测:“我猜,老东西八成想打舆论战。” 当客观事实不占理,讨不到半点好处后,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剑走偏锋。 毕竟他和程见烟,在名义上是和许建良有‘血缘关系’的。 “无所谓,我不在乎。”程见烟看着自己擦破的指尖,定定道:“能越早把他送进去越好,什么舆论代价都可以。” 她明白许棣棠的意思,可她一点也不在乎。 自己又不是公众人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