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霖霄转身,手指擦过段缠枝的腰,“帮了你一次,我们上次就一笔勾销了。” 顾宸月见云霖霄走后,松了一口气,他们这一辈没多少人是不怕云霖霄的,更何况云霖霄还恨屋及乌,恨顾沁的同时也恨了顾家。 顾沁皱着眉跟上段缠枝:“二殿下怎么这身打扮。” “我的一个朋友在这里做服务生,她有事要办,就请我帮她做一下工作。”段缠枝坦然解释。 “诶哟,那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加里特的殿下端盘子啊,你跟我们管家说一声不就好了,是你的朋友我们肯定不可能不通融。” 段缠枝摇头:“还是别破坏了规矩。” 段缠枝的敬业程度让光球都叹为观止,顾宸月中途上来帮了几次忙,随后就离开了,而她也在聚会快结束的时候碰到了云渡。 她同样的说辞向云渡解释了一遍,云渡心里想的却是:不愧是他喜欢的女孩,这么善良。 “你快去换衣服吧,宴会快结束了,你也不用再做什么了。” 云渡今晚一口气谈了叁个项目,同时也让很多人意识到这位被忽视的二少爷也不是吃素的,顾沁也破天荒地称赞了他两句。 段缠枝没说自己的衣服没地方放,让温席染给她带走了,她要告诉云渡的话,云渡指定给她寻一套新衣服来了,怪麻烦的。 光球着急地提醒:宿主,香槟塔。 段缠枝:别急嘛。 “云渡,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吧。” 云渡愣了一下,苦涩一笑:“我的生日是哪天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的宴会很成功。” 他这种其实人也没资格唉声载道,从出生起就享受着大部分人享受不到的人生,金钱地位名誉,只是缺少父母的陪伴和关爱,那又如何呢钱能解决百分之九十的问题。 他觉得痛苦的,其实是自己一直被束缚在一个框架里,跳不出去。 他做的好,没人会说,做得不好,也没人会说,总之再好也比不过大哥,在烂也活不成纨绔。 “云渡。”段缠枝叫他,“想跳出现在的生活,不是看别人怎么看你,而是看你自己怎样去做。” “你会怪我搞砸你的生日宴会吗?” 云渡不明就里。 段缠枝:“那我就当你不会了。” 穿着灰扑扑工作服的她,此刻眉眼弯弯的,比夏日里正午的阳光还要耀眼。 她拉着云渡的手,走到香槟塔旁边。 她执着他的手,一股脑推到那个壮观的香槟塔,玻璃杯里流淌的香槟好似这么多年来,他的努力,哪怕已经被摆在宴会厅最中央了,还是没有人看得到。 而它真正被推翻的那一刻,宴会厅内没走光的零零散散的客人都无一例外地将目光投向那里,顾沁眼里闪过惊愕和恐慌。 那一息,宴会厅内寂静无声,只有玻璃杯砸在地上此起彼伏的响声,他多年来逃课飙车喝酒,企图被顾沁和云译程看到,都无果。 可这一刻,顾沁终于看到了,也终于意识到,云渡向来乖巧顺服的外表下蛰伏着的反抗的心。 施明漾是因为段缠枝才成为了施明漾, 那云渡就是因为段缠枝牵着他的手推翻了“香槟塔”,才不只是云译程的儿子,云霖霄的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