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乐:“节哀顺变啊,起码你最后还是尽孝了,问心无愧了,以后日子还是要过。” 金凤:“我晓得,我这个年纪了,还用你給我说这些。” 这天晚上,赵利娘走了。 在赵家的帮忙下,金凤将丧事简单的办了,然后将赵利娘葬在了自家的坟地里。 又下了几场雨,天气愈发凉爽。 赵元乐开着三轮车去县里,三轮车后面还带着背了小书包的幺儿。 赵元乐:“幺儿,去了书店的时候随便挑随便选啊,想买什么买什么。” 幺儿:“好!” 去了县里后,赵元乐将三轮车停在大伯家的巷子里,跟自家大伯大娘打了一声招呼后,便带着要幺儿书店了。 现在的幺儿个子又高了不少,穿着蓝色的布鞋,一身宽松好似运动服的衣服,脖子上围了一块红领巾一样的东西。 这是赵元乐按照自己穿过的校服给他弄的,顺便还裁了一块红布当红领巾,但因为她不记得确切的比例,导致这红领巾不是很标准。 幺儿背着小书包,蹦蹦跳跳走在赵元乐身旁,看着街上的东西。 他不经常来县里,偶尔来一次,看着这些东西还会觉得很好奇。 走到了书店处,赵元乐将幺儿领进去选书。 隔壁报社,林音走出来,叫了一声赵元乐。 赵元乐抬头看过去,发现林音瘦了很多。 她有点意外。 “你没走?” 她记得,陈墨颍离开这里后,好些人跟着陈墨颍走了,这里只留下来了不到一半的人。 然后前段时间的酷暑,有几个人吓到了,连夜坐火车跑回了老家。 林音叹了口气。 “我倒是想走,可我男朋友在这里,怎么走?” 王先致从一旁走出来,与幺儿对视,露出笑容。 “这是你弟弟啊,长的还挺像,这衣服还挺新奇。” 林音弯下腰,去逗幺儿:“小弟弟,你看得懂这些书吗?” 幺儿看林音一眼,哼了声。 “我全都看得懂。” 背的住就叫看的懂吧? 赵元乐笑笑,问:“现在这报社,就你们两个人了?” 林音:“还有另外一个同学留下来了,不过现在一切都在正轨上了,其实几个人也行了。” 赵元乐:“那个眼镜男,走了?” 林音:“他后来追着陈先生去蓉城了,在那边,听说在那边,天天和人家本地的协会吵架,当然,是写文章吵。” 赵元乐啧啧两声。 “是他干得出来的事儿。” 林音忽然道:“你知道吗?” 赵元乐:“知道什么?” 林音咳嗽一声,压低声音:“你知道,北边发鼠疫了吗?” “什么?”赵元乐很惊讶:“鼠疫?” 好像就是黑死病,甲级烈性传染病。 如果她没记错,在她的那个世界,大概也是一九一几年,北边确实爆发过一场严重的鼠疫,死了快六万人,波及大半个国土的省份。 林音皱眉:“这个病凶的很呢,听说在那边已经死了很多人了,管也管不住,北边几个省的大官,急的焦头烂额。 好些大夫不知道,病人来了就看病,现在死了好多大夫,人是一点都不够用。” 赵元乐紧皱眉头:“怎么忽然就鼠疫了?” 林音也不清楚,她回忆了一下,道:“就是这老鼠跳蚤什么的,咬着人,就传开了,好像就是边境的老鼠传进来的吧,我也不清楚。 反正啊,现在情况可不乐观,县长都下命令了,这边也开始卡人了,要是遇到北边南下的人,要留心眼。” 赵元乐:“唉…” 干旱,洪涝,又是鼠疫。 今年怎么就那么难呢,难怪猪神一开始和她那样说。 她这身体再厉害,对鼠疫这类病又能怎么样呢? 如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