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上的盛萧除了偶尔哽咽以外很安静,这让顾鸿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些事情。 目睹了盛萧是如此的难过,他确实是有点后悔刺激盛萧了,他不明白盛萧为什么会这么脆弱,明明他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 顾鸿的车开的很稳,停到了自家小区的楼下,他解开安全带下车把后座的盛萧抱出来。 盛萧的脸上很精彩,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回到家里,顾鸿把他安置在床上,转身去浴室洗了一条手巾过来给他擦脸。 一直昏睡的盛萧醒了,一把握住了顾鸿的手腕,他的眼睛没有聚焦,导致他看见的顾鸿的脸上蒙着一层薄雾一般,只剩下一道熟悉的剪影。 尽管盛萧努力眨眼,想要把这张他最喜欢的脸看清,却无能无力,过量的酒精使他无法操纵他的眼部神经。 顾鸿想要拿掉他的手,却发现这只看上去绵软无力的手像是藤蔓一般扯不开,只好就这么任由他握着手腕,把那张脏兮兮的脸擦干净。 盛萧拽着顾鸿的胳膊,执拗的扶着床要站起来,又栽栽歪歪落回床上:“哥,顾鸿。” 顾鸿连忙用另一只胳膊扶住他:“你躺下,我去给你熬点醒酒汤。” “不,我不喝,哥。”盛萧摇头,眼睛发红,他狼狈地站不起来,崩溃的抱住顾鸿的腰,“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喝了酒的盛萧和平常判若两人,活像条尽情发泄自己情绪的野狗。 顾鸿被他闹得太阳穴隐隐作痛,掰着他搂在自己腰间的手:“我知道了,你先躺好,我去给你熬醒酒汤。” “不,我松手你就走了……” 顾鸿的腿拌到床上,和盛萧一起跌落到床上,盛萧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被他压着顾鸿:“对不起。” 顾鸿有些无力的苦笑:“知道对不起,那还不快起来。” 盛萧撑着起来一点,带着酒气的温热嘴唇直直地冲着顾鸿的嘴唇吻上去。 顾鸿瞳孔随着身体震了下推开他,语气里终于有些严厉和责备:“盛萧!别闹了!” 盛萧瞥起嘴埋进顾鸿的颈窝,彻底不动了。 无论是四年前的盛萧还是四年前的顾鸿,都不会能想到事情有一天会发展成今天的样子。 四年前,一把大火烧毁了盛萧的所有。 哀恸沉重的音乐从被烧的看不出样貌的瓦房前传出向四周推挤。 盛萧是唯一一个给盛建设披麻戴孝的人,他跪在地上,村里的阿婆将他腰间的麻绳剪断,他如若幽魂一般站起身,面无表情的走在灵车后,从始至终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盛萧以前听说过一句话,举办葬礼就像是一场表演,演给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