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上床。” “……” “你床太大了。我需要安全感。” 白晟像头皮毛湿透的巨大雄狼,但凡他有尾巴此刻一定是死死夹着的,绝望地想你真的需要我去提供安全感吗?!难道我不是这栋房子里最有可能剥夺你安全感的人吗?!我不想给你满满的安全感我只想给你满满的@¥%amp;啊! 白晟烈焰焚心,全身血液都在往下冲,想要自己动手解决问题,但又对自己动手需要耗费的漫长时间十分有数,知道是万万来不及的,只能一边站在哗哗冰水下一边拿手机循环播放大悲咒,直播了二十分钟终于勉强冷静下来,虽然还是很勃发但起码不那么狰狞了。 他关上花洒,一手用力把潮湿的头发捋向后,深吸一口气。 现在把杨小刀叫回来一拳打晕自己已经不可能了,但所幸还有最后一招。 白晟呼地拉开门,大步流星走进主卧,在沈酌困惑的注视中打开床头抽屉,拎出了两副寒光闪闪的手铐。 不是那种增添趣味的小玩意,是陈淼给的监察处真手铐,上次沈酌被毒素侵袭意识不清,束缚带都控制不住,就是靠这个撑过几次换药的——虽然现在回想起当时那三个晚上,白晟也想不通自己是怎么熬下来的,难道是因为沈酌伤太惨了,自己良心发现?还是当初纯生理性的冲动比现在好控制得多? “宝贝,”白晟拎着那两副手铐,平躺下来双手高举:“帮我个忙。” “?” “把我手铐床头上,谢谢。” 沈酌:“………………” 虽然意识不太清楚,但沈酌对铐人这件事太熟练了,于是大监察官顺应了自己深入骨髓的工作本能,从善如流咔嚓两下,把白晟两手分别铐在了黄铜床架上。 灯光均匀平铺在白晟光裸的上半身,手臂与指骨都十分修长,每一寸肌肉线条都精悍而流畅,蕴含着隐而不发的力量与美感。 沈酌一手托腮撑在枕头上,自上而下打量白晟片刻,突然秀美唇角微微一勾。 有那么几秒钟白晟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紧接着只见沈酌略微低下头,近距离盯着他,浓密眼睫几乎都要扑在他鼻尖上,轻声含笑道: “你真可爱。” 仿佛居高临下的奖赏,沈酌垂目俯下身来。 刹那间两人身体相贴,白晟感觉嘴唇被印了个很轻的吻,微凉柔软,一触即分。 三秒后。 哐当!! 床头在巨响中塌了,整个床板重重摔在了地毯上。白晟带着齐齐挣断的手铐冲进浴室,狼狈不堪头发凌乱,全身肌肉紧绷到极限,血管都在澎湃发出咆哮。 他喜欢我!他就是喜欢我!! 去他xx两情相悦,老子管他愿不愿意,今天晚上就让他哭一整夜!哭到天亮!! 我们的婚礼要环绕世界举办,荣亓当司仪,岳飏坐主桌,尼尔森致辞,吃完饭大家一起去傅琛墓前放一曲难忘今宵,就这么决定了!! 白晟带着神挡杀挡杀魔的气势扑进卧室,用最后一丝理智从床头拎起一根细链,链坠上那对男女婚戒已经很陈旧了,紧接着他扑通一声单膝跪在塌了的床板上,因为强忍欲望而声音嘶哑:“宝贝,亲爱的,婚房我买写你名,彩礼一个亿存你卡里,你愿不愿意从此与我携手此生白头偕老……宝贝?” 沈酌翻了个身,拱进白晟怀里呢喃:“别吵。”然后在他腹肌上满意地蹭了蹭,双眼紧闭呼吸均匀。 睡着了。 白晟手一松,对戒啪嗒掉在床上。 刹那间他仿佛万箭穿心,灵魂深处疯狂咆哮,憋得全身都要爆炸,唯一的冲动是一发因果律把自己那玩意儿抹消掉算了。 长夜漫漫,秒针滴答,直至天明。 晨曦从落地窗后渗透微光。 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