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推门进去的时候,雪莉尔想起了什么,顿住了脚步,朝着南煜问道: “南先生,您不跟我一起进去看看吗?” 南煜摇了摇头,道:“我就不进去了,以免对她产生刺激,影响她的情绪,让她的病情恶化。” 音落,南煜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眸中闪过一抹不易捕捉的落寞和无奈。 听到这话,雪莉尔抿了抿嘴唇,想要说安慰的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合适。 毕竟,她并不清楚南老先生和宫令仪之间的恩怨,每次她好奇地询问南老先生,老先生都是三缄其口,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雪莉尔自己进入了宫令仪所在的房间。 沉睡了多日,宫令仪终于醒了过来。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入目便是惨白的天花板,刺得她眼睛生生地疼。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缺失了一小段记忆似的,眼睛里充满了茫然。 过了好一会儿,宫令仪的大脑才逐渐开始恢复转动,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一抹惊恐之色逐渐从她的眸底溢出。 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又被人带到了哪里? 无尽的疑惑和不安闯入她的心脏,她挣扎着身体想要从床上起来。 她本能地想要逃离这里。 因为这里充满了陌生的气息,这种陌生,对于她来说是危险的,促使她的情绪变得焦灼起来。 呼哧呼哧…… 宫令仪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起来,紧接着她身体一软,整个人再次跌落在柔软的大床上。 “唔……” 她疼得闷哼一声,瞬时间的工夫,额头和后背都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 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致。 正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宫令仪像是应激似的,吓得浑身一颤,她手指用力地攥成了拳头,骨节都泛起了青白,满眼惊惧和警惕地朝着门口方向看去。 伴随着清脆的高跟鞋声,雪莉尔款步走进了房间,出现在了宫令仪的面前。 阳光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愈发灿烂明媚。 眼前的外国女人肌肤胜雪,在阳光的照耀下仿若透明,精致立体的五官明艳动人,像是上帝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设计优雅的连衣裙,外面罩着一件风衣款式的白大褂,透着一股子干练的劲儿。 陌生的外国女人。 宫令仪眼眸中的疑惑之色更加浓郁了。 雪莉尔冲着宫令仪温和一笑,好心提醒:“你的身体本来就虚弱不堪,再加上昏睡了这些天,基本上已经被掏空了,你最好是躺在床上休息,不要乱动。” 说话间,雪莉尔的目光完全不受控制地落在了宫令仪的脸上。 因为她的这张脸实在是太具有吸引力了,令人不自觉地想盯着她看,完全移不开眼睛。 此时此刻,她完全素净着一张脸,甚至因为生病的缘故,她的脸色格外苍白,没有半点儿健康之色。 但纵使是这样,也没有改变她的倾国之姿。 细长的眉,精致的眼,挺翘的鼻,饱满的唇…… 她就像是一朵玫瑰,热烈绽放的时候妖冶动人,魅惑众生,衰败枯萎之际娇柔破碎,我见犹怜。 她是那样的明艳大气又不失东方气韵。 她的五官长相是偏向于浓烈的,是名副其实的人间富贵花,但她的气质又是高雅的,堪比天上下凡的仙女,令人不敢染指。 雪莉尔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宫令仪的脸上,眼神中尽是欣赏之色,她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起了自己所学的那些古诗词,用来形容宫令仪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浣纱弄碧水,自与清波闲。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在雪莉尔看来,宫令仪是她见过的最美丽的东方女人。 她既有西施的破碎感,又有杨玉环的绝代风华,我见犹怜,动魄惊心。 直到宫令仪充满疑惑的声音传入雪莉尔的耳朵里,她才回过神来。 “这里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宫令仪满眼警惕地朝着雪莉尔问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