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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眠樱如常跨过门槛,鸞裾凤带行烟重,紫鳶纵是愁眉翠敛春烟薄,却还是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穿过小楼春浅杏花寒,彩绳高掛绿杨烟,下人高卷红帘香风起,眠樱和紫鳶绕过双花伏兔画屏,银台烛烬香销鼎,只见一个男人正坐在大厅里独酌葡萄饮玉钟,手边放着一把湘妃竹描金鸦青纸蝙蝠扇。

    这时候海棠馆还没有开门迎客,几个下人在角落里盘雕翦锦换障泥,只有那男人的长随在一旁垂手侍立。

    男人戴着漆黑的垂缨冠,穿着御纳户色灵云暗纹狩衣和熨斗目花色指贯,冰肌莹彻,鷺颈鶯唇,眉目如画,墨眸明亮得可怕,彷彿可以照亮他人心里最阴暗的角落。

    他丝毫没有时下男子薰衣剃面,傅粉施朱,跟高齿屐的靡靡之风,端的是漂亮华贵,可惜就是神色太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紫鳶一怔,紧握着玉版绘白茶花象牙柄紈扇,他没想到那个靳大人长得如此凛冽动人。

    「靳大人万福。」

    眠樱和紫鳶同时向靳青嵐请安,腰间鈿瓔纍纍佩珊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靳大人对紫鳶不屑一顾,只冷冷地盯着眠樱道:「你们海棠馆的规矩就是让客人等半个时辰的吗?」

    眠樱缕金团扇对纤絺,絳纈鸳鸯蜜,翠带一双垂,螺髻凝香晓黛浓,微笑道:「奴家不知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大人恕罪。」

    「你想怎么请罪?」靳大人缓缓地站起来,他修长挺拔,宽肩细腰配上长腿,更是气势逼人。

    眠樱娇含嫩脸春妆薄,翡翠鬟欹釵上燕,缓移弓底绣罗鞋,双莲步步摇金,只浅笑地挽着靳青嵐的手臂往观月楼走去。

    紫鳶还是忧心忡忡,他拿起靳大人遗下的蝙蝠扇,蝙蝠扇上还残留着淡淡冷香,他向老鴇问道:「娘亲,眠樱不……不会有事吧?」

    老鴇却是松了口气,她白了紫鳶一眼道:「你这贱蹄子也不是第一天接客,你看靳大人像是生气吗?」

    「可是……」

    「靳大人刚刚光临时,那模样的确像是要杀人寻仇,但眠樱几句话就把他哄得妥妥贴贴。」老鴇戳了戳紫鳶的额头,疼得紫鳶几乎要叫出来,她没好气地道:「你好歹也是眠樱的好妹妹,就不能学学他那胸有惊雷,面如平湖的镇定吗?还有,你的额头是什么一回事?」

    每个男妓的香闺也有窥视孔,紫鳶驾轻就熟地来到眠樱的窥视孔前,窥看眠樱的香闺—无论如何,他还是对那个凶巴巴的靳大人不太放心。

    绿杨烟外午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碧桃照灼连朱槛,玲瓏映粉墙,蝶随花片落,香闺里十幅销金暖帐笼,在六角雕羽之屏后,浮香细鳞之帐下,重楼金线之衾里,靳大人正坐在在黄花梨螭龙卷草纹三弯腿罗汉床上,从后把眠樱抱在怀里,又高高地抬起他的左腿,一双罗袜况兼金菡萏,胯下的霜琼玉枝本该插着锁精簪,现在却被解下来了。

    靳大人只解开了鏨花镶玳瑁犀带,看起来依然高傲冷峻,眠樱却是鬓云斜嚲,玉釵鸞坠发,全身上下只剩一件绣缨霞翼双鸳鸯纱衣,纱衣宛若地铺白烟花簇雪,胸前一双浅苞纤蕊若隐若现,配上雪白的珍珠乳环,更是显得顏色似玉莲退红,轻含清露,裸露的肌肤弄雪调冰,彷彿吹弹可破。

    「不愧为海棠馆的花魁,连这腌臢的地方也长得那么漂亮。」靳大人明明是在称讚,语气却极为轻蔑。

    靳大人修长的双指撑开眠樱的马眼,马眼渐绽胭脂萼,隐约可见腥红穠艳的尿道,他的指腹轻揉着眠樱的嫩粉顶端,青玉松亭纹扳指磨挲着茎身,马眼露蕊含津,霞浆染出,尿道微微地颤动着。

    「请大人……怜惜奴家……」

    眠樱柔弱地躲在靳大人的怀中,骨香腰细更沉檀,翠蛾双敛正含情,凝眄娇不移,雪肌云鬓将融,宛如流泉得月光,化为一溪雪,呻吟鶯囀花间,足以打动铁石心肠。

    靳大人却随手摘下床边玫瑰紫釉纸槌瓶里的牡丹,这乃是牡丹中的极品,名唤醉胭脂,他把牡丹缓缓地插进尿道里,残酷地道:「你当了那么久独佔鰲头的牡丹,我送你一朵牡丹也不为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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