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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拾伍


就觉得噁心。」

    眠樱噗哧一笑,他勾着靳青嵐的颈项,软媚着腰肢,凤凰釵繚绕香云,含羞眉乍敛,微语笑相和,说道:「是的,青嵐哥哥。」

    他们一同下了床,靳青嵐也从紫鳶的臂弯里抽出自己的手臂。

    床畔博山香炷融,眠樱重系罗带,鬓丝云御腻,轻裙透碧罗,一双金齿屐,映得两足白如霜。他以素手添炷香,使锦帐银瓶龙麝暖,画烛光摇金碧,然后坐在透雕龙凤纹直腿六柱妆台前靳青嵐的身边。

    靳青嵐在黛砚上把石黛磨成粉末,添了一点水,拿着留青竹雕蕃莲纹管眉笔沾了一点石黛,仔细地为眠樱描画黛玉眉。

    眠樱含情脉脉地看着靳青嵐,发綰偏荷叶,裙拖簇石榴,寒玉细凝肤,美眸若琉璃生烟,靳青嵐背对着紫鳶,挡住了雕犀牛望月纹菱镜,使紫鳶看不清靳青嵐的神情。

    紫鳶伏在红鬱金地绣石榴荷花纹缎枕上,云鬟枕落困春泥,半拥桑染色绣鸳鸯锦衾,只露出一截酥融香透的柔肩,退红吻痕彷如落梅蝶翅,他轻顰轻笑道:「你们倒是丢下奴家了。」

    眠樱向紫鳶眨眨眼睛,媚语婉转道:「谁叫你睡着了?」

    靳青嵐不发一语,专心地为眠樱画眉。画完之后,他再三检查双眉画得对称,这才放下眉笔,斜睨紫鳶一眼,问道:「你也想要?」

    山屏隐浓妆,紫鳶醉和香态浓春睡,千娇百媚语惺憁,朱唇露红未洗,故作吃醋地道:「奴家才不要跟眠樱一样的东西。」

    靳青嵐随手拿起烧了大半的炷香,他坐在紫鳶的身边,微微拉下锦衾,露出雪腻酥匀的小腹,玉茎惯常地严禁高潮出精,现在尚未完全回復原状,如同浅游红腻压繁枝。

    紫鳶接了那么久的客,当然知道靳青嵐想做什么。

    果然,靳青嵐飞快地抓着紫鳶的玉臂,炷香毫不留情地烫烙他的下腹。

    紫鳶疼痛得不断打着激灵,蹙眉啮齿,泪黛红轻点花色,连臂上的鏤银朵金釧也在颤抖着,只觉得皮肤好像要被活生生地烧焦了,他却是怎么样也不敢叫出来,生怕招来更残酷的对待,但他还是不自觉地想要缩回身体,偏生靳青嵐的手跟铁钳似的,使他根本挣扎不得。

    直到炷香烧尽,靳青嵐才把炷香丢到旁边,紫鳶的下腹早已高高地肿起来,伤口火辣辣地作痛,伤痕的形状色泽似一瓣海棠穠艳,正不住地沁着鲜血。眠樱立即拿着烫伤药膏和浸湿的天竹牡丹纹丝帕,无微不至地为紫鳶清理伤口。

    紫鳶虽是疼痛彻骨,但他自幼接受严厉的调教,知道绝不能在主人面前露出半点端倪,藏在锦衾里的双手虽是死死地紧握着,长长的指甲甚至划破掌心,在掌心上留下斑驳的血痕,表面上却还是靠在靳青嵐的怀中,娇颤须扶未稳,花露殢云髻,玉顏艳春红,噘着嘴道:「疼死奴家了,大人快来亲亲奴家。」

    在相好的身上烧情疤是欢场常见的伎俩,但紫鳶在海棠馆时通常会婉拒芳客的这种请求,毕竟他素来精心保养身体,而且天天床上的男人也不一样,一个芳客留下的情疤指不定会使其他芳客不悦,但现在他跟了靳青嵐,自是容不得他拒绝。

    「大人烧得真漂亮。」眠樱给紫鳶上了药,柔声道:「奴家还没有这荣幸呢。」

    紫鳶这才转嗔为喜,他勾着靳青嵐的颈项,十指剥葱,玉肌香腻透红纱,极有技巧地藏起掌心的伤痕,他甜蜜地道:「谢谢大人的赏赐,奴家还有另一事请求大人的恩准。」

    男人在这种时候总是容易说话的,靳青嵐揽着紫鳶的蜂腰,点了点头。

    下腹的伤口还是血淋淋的,紫鳶却已是含娇媚盼如桃叶,褭娜腰肢细,他腻声道:「适逢上祀节,奴家听说几天会有祓禊,奴家想去见识一下,请大人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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