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纯熙不知该怎样回答,她似乎有答案,却像是遗落在了满是灰尘的记忆里。她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抱住他,亲了亲他的手,问:“如果我送你一枚不一样的戒指,你会永远都记得我吗?” 孔安低头看她,并未厘清她话里的意思。 纯熙抬眼一笑,道:“那就别想了。就想着这是你从前的那枚戒指,它没有丢,你也没有丢。一切,都和从前一样……我想,你永远都是这样。”她本可以选择一只完全不同的戒指来表达自己对他独一无二的心意,但她并没有这么做,她想要维护孔安心中那份不为人知的田地,像她初见他时那样,那是她最喜欢的他的样子。 孔安似乎有些明白了,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却忘记了问她,她是否也能永远都是这样。或许是因为下一秒她湿热的唇贴上他的唇角的时候,他第一次相信了人与人之间的唯一和永恒。 这场缠绵的游戏持续到了飞机落地的前一刻。 一路上,纯熙都没有放开过孔安的手,他们十指紧扣,缱绻相依,仿佛从指尖开始,就能够抓住彼此的心。 可是,这样的亲密却未能持续多久,在飞机落地的那一刻,纯熙的手指从他的掌心抽离,也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她的整张脸都紧绷起来,与机舱外北京的天气一样,浑身充斥着干燥严肃的气息。 孔安小心翼翼地跟在她的身后,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一颗心悬在半空,好像守着一个即将爆发的火山,想逃却不知方向,想留又心知必死无疑。 走到机场大厅,纯熙停下脚步,终于开口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孔安顺口说道:“我帮你拿包吧。” 纯熙怔了片刻,忽而收紧了肩上的旅行包,微微摇头,道:“不用了。” 孔安的手僵在半空,目送她转身离开。微微仰首,机场大堂的灯光从头顶照射而来,刺痛了他的双眼。 然而,比这更刺眼的是,下一秒他从未见过的纯熙。从通向洗手间的弯道里走出来的纯熙,唇上渲染了亮丽的红,红得发光,艳得刺眼。 除此之外,还有被这份红托起来的高傲和冷漠。 纯熙从距他五米远的专属通道径直走过,没有转弯,没有回头,仿佛没看见他似的,仿佛从不认识他这个人似的,只是这一瞬间,几分钟以前的亲密烟消云散,两人重归远隔千山万水的位置。 接机口站着四个身着黑衣的保镖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秘书,纯熙自然地将包递给秘书,秘书又将包转递给身后的一个保镖,然后为她引路,保镖围在她的身侧,穿过拥挤的人群。 隔着玻璃门,孔安看见不远处的一辆黑车已经为纯熙等候多时,司机站在车前拉开后座车门,请纯熙进车后,又俯身问候了几句,才礼节周到地为她关上车门。秘书随后从另一侧进入副座,一分钟后车辆启动。保镖则乘坐后面的另一辆车离开。 孔安这时也走出了大厅,站在停车场外,看着两辆车相继离去,消失在嘈杂连绵的车流中。这个过程连续而流畅,没有半点的迟疑或阻碍,就像纯熙的转变一样,突然却不容置疑,你无须问为什么,也知道不会有答案,好像这就是她的本性,是刻在她基因里的样子,变幻无常又顺理成章。 从那一天起,纯熙就再也没回过孔安的信息,电话也是从不离占线通道。寻找纯熙,开始成为孔安生活的一部分。 可一部分,也始终只是一部分,而非全部。维持这一部分的前提是正常的生活收入,月底房子的交租账单发来的时候,他知道他必须开始继续工作。 一个月没有上班,孔安本已做好找下份工作的准备,不料简历刚投出去,就接到了部门直属上司的电话,说公司音乐策划部的制作总监要找他谈话。 孔安以为是自己听错,想要再确认一遍,领导却笑道:“消失了一个月,还以为你不想干了,没想到是干大事去了。” 孔安很快就明白了领导的调侃所谓何来,因为音乐策划部总监李和风与他的谈话内容是为他制作新专辑的事。 在此之前,孔安只录过两首歌,都是夹在音乐合集里,从未出过个人专辑。只有公司力捧的对象才有资格录制个人专辑。 “我觉得你很有潜质。”李和风说。 潜质?孔安笑,他在公司打杂了两年,今天才被看出了潜质,难道这潜质是做打光和摄影助理锻炼出来的? “不过,我还要对你进行一个简单的考试。”李和风接着说,“我和其他几位制作人谈过了,也了解到公司这次的想法是推一个创作歌手,也就是说,我们要做一个完全是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