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睡袍,交织成一幅极具张力感、色彩秾丽的复古油画。 贺泠霁模糊磁性的声线响起:“是我太太。” 所以,他想怎么吻就怎么吻。 …… 磨磨蹭蹭亲了半个小时。 秦芒才抽空去卸妆洗澡,又在浴室折腾了许久。 趁着贺泠霁去拿夜宵时,她才拖曳睡裙长长的裙摆,去欣赏飘窗上那尊粉瓷花瓶,原本打算抱下来,但是想到自己涂了护肤品,就没去碰。 “不愧是花了近十亿拍下来的花瓶,真美。” 近看更是美得让人称奇,不愧是老祖宗的审美,细节众多。 贺泠霁慢条斯理地将她抱到了一侧白色真皮躺椅上。 就着炽亮的灯光。 男人薄唇淡眸,恍若深海冷寂,又翻涌着热浪。 掌骨从容不迫掠过少女纤白手臂,随即与她十指相扣,“不及这尊。” 嗯? 秦芒起初没有反应过来。 眼见着男人眸色幽邃,想到方才已经在浴室来过一次了,她想休息会儿,气鼓鼓地问:“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呀?” 根本不是想她,是馋她身子! 贺泠霁轻描淡写,一字一句回:“插、花。” 随即。 没给秦芒思考的机会。 知道她无意间偏头。 少女潮湿的眼睫抬起,不经意瞥到离他们极近的那尊古董彩瓷花瓶,以及插在上面那株神秘欲滴的黑色曼珠沙华,卷翘的叶脉有晶莹水珠坠落至她指尖边缘。 视线再次落到男人冷白脊背上那株黑色曼珠沙华繁复神秘的纹样,此时与花瓶内那株黑色曼珠沙华交相辉映。 吧嗒。 极轻的一声水花溅开。 亦是在她脑海中炸开。 花瓶? 插花?! 我艹! 这个狗男人干脆骚死算了! 这是人话吗! 然而再也没有讨伐的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 漆黑幽静的房间内,除了彼此刻意压低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中途,贺泠霁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那件淡金色极简晨袍,披到秦芒肩膀,满意地欣赏着—— 秦芒从薄毯里伸出一只纤白小脚,忍不住踹了他一下,“就知道你今天来没安好心。” 又是古董花瓶,又是曼珠沙华,又表演插花。 最后还给花瓶披上晨袍? 又是哪出儿? 她有点热。 脑子混混沌沌。 扒拉着手边的淡金色薄绸。 “别急。” “急!” 秦芒急得眼眶都似是晕上了极重的绯色,指着自个喉咙,急冲冲,“我渴!” 贺泠霁看了她半秒。 不是说谎。 只好起身,去给娇气的小祖宗倒水。 忽而门外传来一道门锁开启的声音。 贺泠霁眼神蓦地冷下来。 秦芒也觉得奇怪,靡软的声线有点哑,“谁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