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沟里。 夏天水大,这排水沟挖的深 ,一冬天里面又积了好些冰雪和支支楞楞的树杈子。 江灿灿一闭眼,已经做好了掉进排水沟的准备了。 不就是可能摔个大屁蹲嘛,不就是可能被树枝子划拉到嘛,她捂住了脸,冬天穿得厚,只要是不划到脸,别的地方她认了! 江灿灿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反正肯定摔不死。 没想到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过来,反而是被拉进一个温暖的、坚硬的怀抱。 “想什么呢,也不看道儿。” 低沉的声音含着热气喷在江灿灿的耳边,是这寒冷的冬夜里唯一的炙人温度,灼得江灿灿忍不住一抖。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在里面喝酒嘛?” 江灿灿明明记得刚才出来的时候,尹恪正被大伯拉着喝酒,白皙的脸都晕了些颜色。 ”你一个人出来我不放心。” 尹恪的声音低沉,似乎带了些平日里没有的霸道。 呼出的气息里带了些淡淡的酒味儿,混合着他身上的肥皂味道,一时让江灿灿有些晕眩。 ”我...我有什么不放心滴,我还能丢呀!” 江灿灿咕哝,不知怎么,有些不敢抬头看他。 尹恪的喉间发出沉沉的低笑,不挑明要是自己不出来的话,她就要摔倒壕沟里的事。 江灿灿见他只顾着笑,也不说话,不由有些不自在地扭动了两下。 ”你...箍我这么紧干嘛,我都喘不上来气啦!” 她都没掉下去,他干嘛还不放开她?勒的这么紧,都把她勒晕了! 尹恪今天不那么听话,他没像从前一样对江灿灿有求必应。 圈着她的手一丝放开的趋势也无,反而好像更紧了几分。 ”我有话问你。” ”问就问呗,松开手不耽误问。” 江灿灿现在难受,她头晕! 尹恪非但没听她的,反而离得更近了些,越来越近。 江灿灿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嘴唇挨着她的耳边,似乎擦过她的耳廓,激起她一阵战栗、 ”你白天说的话算数吗?” ”什...什么话?” 江灿灿现在大脑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出她说过什么话了。 尹恪好心的提醒, ”你说要和我订婚...” ”和你订婚?我说过吗?” 好像是话赶话说到这么个事,但江灿灿觉得自己想表达的并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尹恪好像并不想探讨江灿灿说这话的本意,事实上他现在根本就不想听江灿灿说任何否定意思的话。 ”你说过。” 他笃定。 ”我那是...” 江灿灿想说什么,但尹恪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 他看着江灿灿的眼睛,慢慢凑过去,微醺的醉意让他漂亮的眼睛多了些迷离,呼出的气息带着酒香,让江灿灿好像都有些醉了,怎么脑袋更晕了呢? 他一反常态,像个孩子一样不依不饶,嘴里喃喃, “你明明说了的……” 现在又不承认。 他离她那么近,鼻尖都似乎要蹭到一起,凉凉的,却不能让江灿灿降下温度,只觉得更烧。 她不自觉的咬了咬唇,舌尖舐过唇瓣,好像这样能缓解一下莫名的口干一样。 却不知道这样带了多大的媚,让人忽视不了,把持不住。 尹恪早就没有自制力了,也不想有。 他跟随自己的心,在这个寂静的冬夜,借着酒意,实际上清醒无比地攫取了他肖想已久的甜。 江灿灿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心像坐过山车一样,脑子也晕的一塌糊涂。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软得很,连站都站不住,只能无力地攀着他。 还有,大伯酿的酒真的跟他说的一样,好烈,好香啊! 第40章 家 “我不想吃这个, 实在是咽不下去...” “乖,你试试看,哈士蟆油是好东西,你冬天手冷脚冷, 吃了对身体好。” ”我不信, 除非你吃给我看...” 一对小情侣毫不避讳的腻腻歪歪,全家人都装作看不到。 如今两个孩子都考上了京大, 尹恪这孩子又知根知底, 对灿灿再好也没有了, 虽然没有父母,根基薄了点儿, 但人家有本事啊,自己挣出了一份家业, 听老二的意思,尹恪这身家只怕咱想都想不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