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姜氏也大吃一惊:“合着她一家子都知道她赚这黑心钱,没人管她,反而帮着她一起干?” 昌平郡王说是啊:“柳国公夫妇和柳子冉倒是都不沾染,可从头到尾,这跟帮凶也没区别。她亲娘舅过了两条人命,她也跑不了,这么算下来,她们一家手上全都不干净。” 姜氏倒吸口凉气:“我只知柳国公夫妇纵女无度,比阿耶还要过分,却无论如何想不到……” “她先前还装得温良,哄得圣人真以为她是什么名门淑女,还想把她指给……” 赵然额了声,收声闭嘴:“这一家都是什么东西,怪叫人恶心的!” 想那柳国公府也是几代传承下来的爵位。 忠于天子而不争名利,就这么过了一辈又一辈,那个并非世袭罔替的国公爵位,竟也传承了五代人。 柳子冉如今虽未得世子封赠,可晋和帝对柳国公府还算不错,郑皇后先前又有意许柳明华二皇子妃之位,朝野上下无不知晓,他家的爵位还能稳稳当当传到柳子冉头上去,只要不犯事儿,晋和帝是不会降他家爵位的。 结果呢? 一家子蛇蝎啊这是。 众人心里犯恶心,膈应的要命。 好半天也没人说话,裴清沅看了看,脆声叫姨父:“您提起她在银号里存的钱,是在这上头查到了什么吗?” 昌平郡王又点头,看着她笑起来:“还是阿沅体贴人,那你们叫我查,我查完了又不问我,就阿沅知道心疼心疼我。” 姜氏横眉瞪他,他一耸肩老实下来:“昨晚有人拿着柳家银凭到明丰银号取走了一千两白银,还有二十两黄金。” “她那么有钱?” 姜莞低呼出声来。 她知道放印子钱很赚,却实在没想到能这么赚。 柳明华小小的年纪,国公夫妇给她的私产不提,她自己攒下来的这些私产,随随便便就能支出去一千两白银和二十两的黄金。 天知道她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 昌平郡王说到这里脸上才没了笑意,神情有些难看:“你知道她有多少银子在明丰存着吗?” 连魏氏都不免皱眉催问他:“她敛了多少?” “三千七百多两银子,另有一百多两黄金,全是她一个人的。” 姜莞脸色铁青:“一百两的黄金,就算是柳国公府,一时之间恐怕也拿不出来!” 三千多两银子就算了,她外放印子钱既然国公府全知情甚至在纵容她,保不齐当初就是柳国公夫妇两个拿了银子给她去外头放的。 可是那一百多两的黄金,实在是太离谱了。 “她跟她舅舅手上绝不可能只是两条人命那么简单!” 赵然阴恻恻说了这么一句:“就算珠珠的事情和她无关,也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姜氏又瞪他:“那要不我把你送到福宁殿,你去跟官家说,说你父王查出来的,等官家问你你父王怎么查到这些,你再全给你父王抖出去呗?” 赵然咬牙切齿:“想想别的法子,等事情了结,总有办法给她捅出去!她一个闺阁小娘子,正经八百的高门女郎,大肆敛财,搜刮民脂民膏,咱们不知道就算了,既知道了,还给她好日子过?做梦去吧她!” 就这种脏心烂肺一身骚的货色,当日也敢下黑手把珠珠推下荷塘,她可真是不怕别人查到她头上去啊,真以为有柳国公夫妇给她兜着,她这辈子都万事大吉了吗? 姜莞看他气成那样,知他的心结在哪里,又不敢让他多说,再说下去,姑母和舅母就要把柳明华推她的事儿问出来了。 她也不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