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关系。 到官家跟前去回话当然用不着他。” · 从沛国公府到宫城,本来也没多久的路。 递牌子等传召,姜护站在宫门外等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 李福快步而来时候,姜护正对抄着手立在宫门外。 他入眼是姜护背影,仍旧如二十年前一般,伟岸而英挺。 身姿挺拔,英武非凡。 他叫了声国公爷,姜护回头看他,面上没多少笑意,只是淡淡嗯了声:“劳烦内官亲到宫门来一趟。” 李福哪里敢受他的这份儿客气,忙猫着腰把路让开,比了个请的手势出来:“官家一听说国公爷回京,高兴的什么似的,都恨不得奔到国公府去见国公爷呢,奴才能来当这个差,迎着国公爷往福宁去见,那是奴才的福气,您快别这样说,奴才哪里当得起。” 姜护就不说话了,连面色都寡淡了些,跟在李福身后进了宫,一路往福宁殿去不提。 第251章 告罪(二更) 福宁殿东暖阁中,晋和帝盘着腿坐在罗汉床上。 他眼角余光瞥见李福引着姜护进门来,转了头,眼底含笑,招手叫免了姜护的请安见礼:“这么些日子咱们君臣未曾见过面,就不要多礼了,你快来坐着陪朕说说话吧,这棋局都给你摆好了。” 姜护面上才有了些笑意。 他也顺着晋和帝的话往黑漆四方小案上看过去。 墨玉棋盘摆在那里,他想起从前的许多事情。 晋和帝还做东宫太子的时候,他就时常被拉到东宫去陪着晋和帝下棋。 明明棋艺一般,又非要下。 之所以选他,是因他年轻时候心思泰半放在练功和研习兵法上面,棋艺越发不精进,甚至比少时还要不如。 这才算是棋逢对手,旗鼓相当。 姜护思绪戛然而止,倒没有往罗汉床的另一边坐过去,反倒一本正经的,还是同晋和帝先拜了礼。 晋和帝眉心微拢:“这是怎么了?” 姜护端礼自是除了请安,还有请罪。 不过他也没跪。 他掖着手,见完了官礼,直起身来:“臣今日鲁莽,回城时纵马闯街,有违定制,还请官家降罪责罚。” 这种事情,可大可小,本来就是看晋和帝心意而已。 往大了说,这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一直都是这样子的,盛京中那么多的高门士族,谁不遵从着? 也就是上回因为事急从权,又有晋和帝首肯,才叫禁军出动护送着,许赵行与姜莞快马赶出城外,往大相国寺去见方丈大师。 反正除此之外,晋和帝在位这么多年,确实没发生过几次这样的事。 早年间也只有姜护领兵出征,或是有了紧急军情八百里加急赶着送回京中,才有过此类情况发生。 但要往小了说,横竖姜护是不会伤着人的,哪怕失些分寸,弄伤了人,或是弄砸了人家街边铺面摊子,他也不是赔不起银子。 晋和帝略想了想,叹口气:“朕当是什么事儿,值得你这样一本正经,把朕弄得心头发紧,快坐下吧。” 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 晋和帝开了口,姜护才卸了那股子劲儿,往另一旁坐了过去,不过腰杆子仍旧挺的笔直,端的是恭敬姿态。 “是急着回京见女儿吧?” 姜护大大方方的承认,甚至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臣才说有罪,为了这点儿私心,违了定制,这不是紧着就进宫来官家面前请罪了。 何况臣自幽州归来,本该第一时间到宫里面交职回话,却先回了家中,见过孩子,才着人备车,往宫里面来。 臣确实有罪。” 晋和帝只是摆手:“说这话太生分,难道去了一趟幽州,咱们君臣之间就只剩下规矩两个字了? 你家女孩儿是个宝贝疙瘩,金珠珠,朕也有女儿,怎么不体谅你为父的一颗心? 要是家里头只有几个男孩儿,都是些郎君们,谁还管他们好坏死活,任凭他们胡打海摔,要怎么样便怎么样去。 偏是膝下有这么个明珠,怎么着都不放心。 这是人之常情,朕又岂是不近人情的人? 更何况再过几个月,你就要做朕的儿女亲家了,再不要说什么请罪不请罪的话。 如今既回来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你且安置下来,休息两日,再到兵部去交个职,也就是了。” 他声音又顿了下,一声长叹,抬眼去看姜护:“也正好,兵部这几天闹得不可开交,太极殿上都弄得人仰马翻。 你正好休息两天,等兵部没那么乱了,再去交职,过后也好立在金殿上,替朕镇着。 如今你不在,底下的人都要翻天了。 你是没瞧见,前儿顾卿和二郎两个人都辖不住他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