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什么都成,只要别把人给骂急了,说什么她都答应,都顺着说,端的是今后再也不敢的模样。 但是等事情过去了,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答应过的话就像不是她自己说的似的。 譬如吃东西这个事儿上头。 为着祖母的缘故,他真是没少劝。 她次次答应,回回不改。 也就是他。 要换个人,说都要说烦了的。 赵曦月看他半天不吭声,递了一只手过去,试着牵上顾行之袖口。 但她太会装柔弱了,示弱做的那样好。 有气无力似的,伸手过去,没碰着他。 顾行之又叹了一声,把自己的手臂送上去,袖口就送到了赵曦月的手里。 赵曦月拉着他袖口摇了摇:“别不高兴了,我这次真知道错了,以后肯定改,一饮一食,一定谨慎,不全凭自己喜好,都听你的。” “你也就嘴上说的好听。” 倒像是软硬不吃。 赵曦月撇着嘴,哎哟起来:“肚子不舒服,你哄哄我。” 她装模作样,撒娇罢了。 顾行之被他他弄得哭笑不得:“我不会哄你。” 这是实话。 他就是不会哄人。 赵曦月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但手上攥着顾行之袖口捏的更紧:“那你叫叫我。” 顾行之又叹气:“昭昭。” “诶!” 赵曦月眼底有星光,晶晶亮的,很动人。 顾行之面上的愁绪才散去好多,是被她眼底的明亮给化开的。 · 赵曦月不是大病,最多算吃错东西,吃坏了肚子,孙御医的方子也很管用,而且孙御医也说了,不用断食,可以让她吃些温软的养胃的,譬如细粥一类,就是大鱼大肉的那些荤腥这些天少见,吃了虽然没有太大的影响,但还是不吃为好。 顾行之是把赵曦月给哄睡了之后自己下楼去给她准备吃的,也不让跟着得奴婢们去做。 他常年在外,游历四方,有很多事情都是亲力亲为,自己照顾自己,洗衣做饭这些事情,他也做的得心应手。 当初刚出去一两年,再回家,还给顾怀章和魏氏夫妇做过一顿饭。 那时候他祖母还在,跟他说什么君子远庖厨,他也是嘴上说着知道,应下来,转过头来还是自己做那些。 如今倒做了一手好饭菜。 熬粥也很在行。 下楼的时候身后双瑞跟上来:“郎君要什么?奴才去弄吧?” 顾行之说不用,一路往厨房去。 从后门出来的时候遇上个青衫男人,三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身强体壮,很健朗,也不是那种贼眉鼠眼的长相,放在人群中不会很显眼,可是因为往来人少,他就显得突兀。 因为赵曦月下榻之后,馆丞是通知过住在驿馆里的人的。 驿馆这边也分了几个院子,赵曦月住的这个是四层高的小楼,单独一个院子,再配上厢房耳房那些。 从一楼后门绕出来,可以到厨房这边来。 厨房是大家共用的。 这个男人,站的地方不对。 顾行之多看了他两眼。 男人非但没有怕他,反而笑着迎上他的目光。 顾行之眉心微拢,收回视线,叫了声双瑞:“后门上当值的侍卫呢?” 双瑞立时会意,再没跟着顾行之,匆匆去找礼官安排人了。 那男人也不觉得有什么,冲着顾行之似乎是行了个礼,顾行之仍旧没理他,往厨房去。 可是顾行之从厨房出来的时候,青衫男子还在。 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的守在后门门口。 顾行之手上端了个白瓷小碗。 那是从宫里面带出来的东西。 他说赵曦月娇气是真的。 她出门,用的东西都是带齐一整套的,不会轻易用外面的物件儿。 礼官跟着收拾,这些不方便带着上路的瓷器一类,都有专门的宫娥保管着,而且带的也多,摔碎了也还有备用的,并不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