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眉头紧蹙,荡到离他们较近的一棵树上。 树下,有两个男人正一人死死揪着手里小孩儿的衣领,一人用力捂着那小孩儿的嘴巴,还有一个男人,则在架着大锅烧柴煮水。 他长了一张愁眉苦脸的憨厚老实人模样,看着就像是随处可见、生活困苦的悲惨流民。 一边添柴,他一边用满是忧虑的语气对另外两人道:“那个煞星可还没走呢,咱们吃那什么真的没问题吗?” 抓着小孩儿衣服领子的流民嗤了一声,“我们又没吃他家的,他疯了才会多管闲事。” 另外一人则道:“还是小心些好。他们队伍里也有孩子。” 那人耸耸肩,“这不是已经在小心了。不然哥儿几个何至于大半夜的才吃上东西,还不是大哥你坚决不同意我们白天吃,非要让哥儿几个避着那煞星。” 听到这里,叶安澜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听下去了,尤其那小孩儿挣扎的力道已经越来越小,眼看着就要力竭。 她弯弓搭箭,射死了捂着小孩儿嘴巴的那个男人,然后又一刀割断了抓着小孩儿衣领那个男人的喉管。 正在烧水的男人听到闷响下意识回头,脆弱的脖颈正好迎上了叶安澜递出的刀锋。 “你没事吧?”杀完了这里的三个败类,叶安澜转头看向正大口喘气的小脏孩儿。 小孩儿抖着手,一把抓住叶安澜的裤脚,“我、我哥,我哥还在他们手里。” 叶安澜蹙眉,“那你带路吧,我去帮你救他出来。” 她不会一味地心软,因为这样只会将自己置于险地。她做不到舍己为人,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她不介意帮帮别人。 小孩儿摇摇晃晃站起身,咬牙拖着受伤的脚,带叶安澜去找那些人关押小孩儿的窝点。 叶安澜注意到了他白皙的手腕、细嫩的脖颈,以及那身虽然破烂但却明显布料很好的衣衫。她得出结论——这是一个出身不错的孩子。 两人一前一后,用了差不多半盏茶时间,走到小树林边缘的半塌茅草屋前。 茅草屋里有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偶尔飘出的只言片语,让人听出屋里的人是在赌钱。 叶安澜示意小孩儿找地方躲好,然后手持长刀,轻手轻脚进了屋里。 屋里光线昏暗,有两个邋里邋遢的男人正守在油灯前面赌钱,还有一个半大少年,人事不省的躺在窗边。 叶安澜一进来,那两个正热衷赌钱的男人就发现了她,只是还没等他们生出警惕,叶安澜就已经两箭连发,把这两人给解决掉了。 “进来吧。”她朝躲在外面的小孩儿招了下手,“你哥昏迷不醒,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 小孩儿点点头,“他被敲晕了。” 叶安澜走过去,给那半大少年把了个脉,“那些人下手不重,再过大概半个时辰,你哥哥就会自己醒过来了。” 小孩儿松了口气,“谢谢你。” 叶安澜问他,“这群人还有其他同伙吗?” 杀几个都是杀,这种毫无底线的败类,万一有了漏网之鱼,以后肯定还会祸害更多小孩。与其让他们继续造孽,她还不如辛苦一点,送他们去找阎王爷偿还罪孽。 小孩儿摇摇头,“没了,他们一共就五个人。” 叶安澜这下放心了,她问那小孩儿,“你一个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儿,怎么只带着个小厮就出门?” 小孩儿有些心虚,毕竟他之前说的不是小厮,是他哥。 见叶安澜没有追究的意思,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