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上高三后考试自然变多了,方偃月不是很开心,看着自己满江红的成绩单,埋怨着自己绝不是读书的料,就算拿刀逼着她一天二十四小时坐在案前悬梁刺股,效果也绝对有限。 每到考试我就成了她的小秘书,因为她是个对于不喜欢的事情,连花一点脑容量记忆都痛苦至极的人,我认命的帮她画重点,她则在一旁拼命抄我整理好的笔记,合作无间。 我从来就不讨厌唸书,虽然也称不上喜欢就是了,只是为了需要和本份而读,你要我唸我就唸,并且达到应有的标准,但如果还要力争上游,发光发热,这恐怕就让我没什么兴趣了。 时间已经接近年底,这天天气很冷,老师看我们在教室里穿着厚厚的外套,围着快要遮住眼睛的围巾,连提笔写字都困难,便决定把我们带到有暖气的图书馆自习两节课。 于是我们转移阵地,各自找了位置坐下,图书馆温暖的空气让大家有如雪人般,连心都跟着融化了,眼皮也随之重了起来。老师也体恤我们唸书辛苦,睁一隻眼闭一隻眼,没有多说什么。 方偃月呼出一口长长的气,似乎觉得很闷的样子:「我受不了了,先睡一下,下节上课叫我起床。」 眼睛不离剩下一点就解开的考题,我点点头当作回应,她立刻趴在围巾做成的枕头上,很快地睡着了。 好不容易解开这道题目,我翻开后面的解答,嗯,很好,解答正确,不枉我上礼拜硬缠着司马言光教我,总算有了点成果。我伸了个懒腰,发现大家全部睡成一片,自己是唯二醒着的人。 图书馆很安静,除了翻书的声音和细小的呼吸声外,就只剩下机器传来的轰轰声。它努力地在寒冬中为了我们释出温暖的空气,我想像他气喘吁吁地运作着,和低温赛跑着,盼望着能够压压它的气势,告诉大家即使在冬天里也依然能够有着如春的温暖气氛。 门突然开了,靠近门边的同学在睡梦中抖了一下,不安稳的换了个姿势,开门的人见状抱歉的迅速关起门,冷空气再度被隔绝在外,同学睡到连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那个女生只穿着一件学校的制服外套,抱着一叠厚厚的书,连围巾都没有围,露出来的耳朵冻得红通通的,鼻子像麋鹿一样,一进到温暖室内就开始一抽一抽的吸着鼻子。 此时下课鐘响起,有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一下时间,又趴下去了。 睡意是会传染的,我也跟着打起哈欠,却在看见那个女孩子的脸时睁大了双眼。 她正在还书,馆员嗶了一下学生证上面的条码,开始一本一本的确认书名并刷回。 我走过去戳戳她的肩膀,她吓了一跳,转过头来,有点疑惑的看着我,这时我瞄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