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头一哼,连招呼也不打,抱着安全帽跑上楼,踩得阶梯啪啪作响,直到进门前都能听见他欢快的笑声。 司马言光一直觉得我笨,我想是因为他亲自见证了我国中入学考的那次失败。还记得老师一脸为难地把我叫到办公室去,说会叫人「特别照顾」我,结果等到那人从老师办公室走出来,司马言光面色难看的走到我面前,问我搞什么。 「以前不是都没问题,怎么考个入学考试考成这样?」 记得当时我还不太敢和他唱反调,怕他又会偷偷报復我,只为唯唯懦懦的咬着下唇说,「考、考试的时候有点分心」 「考试你还能分心?」他简直不敢相信,怎么会有人在该专心的时候不专心,尽把心花在做些烦自己的事情上。 他对我的「照顾」就是每次下课问我哪里有问题,其实我都听得懂,但又怕没问题会被他瞪,只好胡乱提问。这种情况持续了一个多月,老师见我成绩正常,也就自然而然的没再多问。 一失足成千古恨,高中的时候我还是方偃月的解题小老师呢!其实我真的一点也不笨。 考完试后的第一周就像大解放,大学独有的翘课文化在这段时间发挥得淋漓尽致,在这什么都电子化的时代,早就不像以前大考后痴痴等着老师发考卷,而是等着学校系统线上统一公佈。 这种方式有好有坏,好的呢,就是成绩会在同一天公佈,不用像开奖似的等着结果一一揭晓,心脏悬在那不上不下,实在不太健康。坏的呢,就是电子化的方便到了学生这就变成了随便,反正老师也睁一隻眼闭一隻眼,大家也乐得轻松愉快。 学生们上课姍姍来迟,或者是根本不来。下了课,我们一群人围在一起,捧着学餐买来的午餐边吃边聊天,教室外一阵喧闹,领头的是一个学长,他很活泼,和谁都自来熟,一见到我们就拉着同伴走了进来,立刻和身边的人嘻嘻哈哈地聊起天来。 我没抬头,心想他们聊他们的,我吃我的,偶尔出声回应几句,表示我有在参与。 没过多久,我就发现一个视线不停在我身上围绕。我转动眼珠子轻轻一瞥,然后垂下眼眸。 黄俊文很是不满,「你连声招呼也不打?」 我心想有这个必要吗,却还是含含糊糊地说,「喔,嗨。」 「边吃东西边讲话,你也不怕饭粒喷出来。」 明明是你自己要我说话的还说这种话,这人果然和以前一样没什么长进。遂瞪他一眼,然后低下头打算不再理他,我可不如以往那么好欺负。 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身旁的人突然兴奋地拍手叫好。 那个女生叫潘薇,是我们这几个女生之中最外向的,长长的波浪捲发,高超的化妆技术,我时常盯着她的眼线看,心想那眼线加上厚厚一层粉以及隐隐发亮的眼影,如此复杂的妆容究竟是如何在短时间之内办到的?因为我曾经在上课前十分鐘打电话给她,电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