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敢伤到大皇子而被逼的步步后退,最后还是让秋景明闯入了殿中。 甫一走入勤政殿,殿中的药香便钻入鼻尖,秋景明甚至还未走到秋君药歇着的偏殿,就听到了耳边轻轻的咳嗽声。 这咳嗽声似乎带着些许沉郁,但并不带着死气,不像是从肺里使劲咳出的,倒像是大病将愈时的舒缓: “谁?” 秋君药自然知道进来的人是谁,但他偏偏就是要问一句,免得太快暴露自己耳聪目明的事实,引起皇子们的忌惮: “是谁在外面喧哗?” “父皇,是儿臣。” 隔着几米,秋景明对着秋君药的床噗通一声跪下,磕头行了一礼,情真意切道: “儿臣来看望父皇,愿伴父皇左右,直到父皇身体重新回转康健。”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偷偷抬眼,似乎是想走余光瞄一眼秋君药现在的情况。 按照原著,此刻的“秋君药”已经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了,就算是有外星人在他的床头蹦迪他也没办法站起来逃跑,只能呼哧呼哧着长期吸入有毒气体的肺部而艰难喘气。 所以秋君药这个时候也不好表现的太过于健康,但要他装的多重病在床,也不能够,只能拿捏着一个度,沉声道: “不必。” 他说:“我......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不必劳烦你来。” “怎可说是劳烦。” 秋景明忙膝行几步,上前像是想去掀开床帏看一眼秋君药,但不知又顾忌着什么所以没有动作,只道: “请父皇准许儿臣侍疾!” 话音刚落,跟在秋景明身后的二皇子秋景和、四皇子秋景月也来了,掀起袍子跪下,齐刷刷地磕头,比动作比阅兵典礼还整齐: “请父皇准许儿臣侍疾!” 秋君药:“.......” 他用力咳嗽了几声,在心里盘算着要花什么样的借口才能让他们回去。 在思考的间隙,他用余光从床帏的空隙里轻轻瞥了他那几个便宜儿子们一眼,发现他们的眼神是如出一辙的紧张。 秋君药敏锐地从那几个眼神中判断出,这个紧张绝对不是源于对亲人病情的紧张,而是一种.......害怕事情被戳破暴露的恐惧。 是什么事情能让他们一定要留在自己身边侍疾呢? 难道说,或许自己是想多了,他们纯粹是害怕原主还未立太子就先撒手人寰? 这几个念头在秋君药的脑海中轮番转着圈,秋君药一边沉思着,斟酌着每一种猜测的可能性,一边缓下语气,努力镇定下来,维持自己的人设: “朕说了,不必。” 他说:“你们连父皇的话都不听了?” 这样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落在几位皇子耳中,却如同雷霆万钧,当场让他们变了脸色。 所有人都低下头,呐呐不敢言。 片刻后,就在秋君药想要再度开口,让他们离开的时候,跪在地上的二皇子忽然出了声,语气平和: “父皇,儿子只是忧心您的身体,故想伴随您左右。” 秋君药以为他又想旧事重提,正想婉拒,就听二皇子秋景和慢悠悠地将话题一转: “但若是今日能得见父皇一面,确认父皇龙体无虞,儿臣等人,自会离开。” ........什么意思,他们想见自己一面? 秋君药垂下眼,指尖在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