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君药盯着瘫倒在地的引鸳,默不作声了片刻,几秒钟后忽然伸出手,将引鸳拉近了自己怀里。 他身体虚,一直坐在椅子上,而这个动作也让引鸳被迫坐进了自己的大腿上。 引鸳身子一歪,被迫倚在秋君药的胸膛上,不明白秋君药想做什么—— 不过现在,这个昏君想做什么也无所谓了。 引鸳心想。 就算秋君药要在这里和他行敦伦之礼,他也没办法。 毕竟把柄都在秋君药手中,他除了顺从,一点办法也没有。 但让他有些出乎意料的是,秋君药并没有碰他。 他这位在人前酷炫狂拽的昏君陛下此刻正拿出了一个帕子,仔细地擦着他额头和脖颈因为紧张出的热汗,还有额头上伤口渗出的血。 感受着额间和脖颈上微凉的触感,引鸳有些惊讶,一错不错地看着秋君药清俊平和的脸庞,心中的疑惑慢慢涌现,不知道秋君药在搞什么名堂。 他谨慎地没有吭声,片刻后听见秋君药淡淡开了口: “双腿恢复力气了就起来吧。” 他说:“你挺重的。” 引鸳:“........” 他下意识踉跄着就想起身,但方才的恐惧让他整个人尚还处于极度混沌的状态,刚撑着扶手站起来,虚软的双腿一抖,又再度扑进秋君药的怀里。 秋君药:“........” 他看着引鸳因为尴尬羞耻而爆红、几乎要冒出水汽的脸,开玩笑道: “你早这样投怀送抱不就好了。”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秋君药也在演绎昏君人设上下了不少功夫,挑眉笑道: “说不定我就贪图你的美色,放过你了。” “......如果陛下这样就能放过臣妾和臣妾的家人的话,臣妾愿意如陛下所愿。” 引鸳向来是个能屈能伸的人,闻言顺势脱下身上的外袍。他像蛇一般趴在了秋君药的胸膛上,素白指尖从秋君药的鼻尖滑到唇上,暧昧诱惑中带着挑逗,随即轻轻捧起秋君药的脸,直视他: “陛下,臣妾这样做,你满意吗?” 不得不承认,引鸳确实是个美人胚子,其实是在这样慌乱、鬓云散乱的情况下,他也是极其漂亮的,像是初入尘事的妖精,眼神里既纯洁又带着淡淡的蛊惑,不怪原著里那几个皇子都被他迷得要死要活的,但—— 秋君药他从来就不吃欲擒故纵、故作勾引这一套。 他表面温良,但骨子里也带着十八岁少年特有的坏——但即使是外露的锋芒,也仍旧带着些许的温柔,并不让人反感。 他轻轻垂下眼,漆黑的眼睫掀起又落下,盯着引鸳的红唇看了片刻,随即主动靠近,在那一瞬间,两人的距离瞬间收紧,唇与唇似有若无地碰在一起。 温热的鼻息交缠,周围的温度仿佛被加热煮沸般上升,引鸳身形一僵,盯着自己和秋君药那将吻欲吻,却最终未曾贴合在一起的双唇,酥麻如同过电般的感觉从他的脊背窜上大脑,头皮几乎要炸开: “来啊。” 秋君药的视线一直落在引鸳的唇上,肆无忌惮:“有胆子,你就亲朕一下。” 引鸳:“........” 他看着秋君药冷淡的神情,咬了咬牙,指尖微微颤抖着,慢慢抚上秋君药的肩膀。 秋君药还是没动,眯着眼,一副任他施为的模样。 引鸳无法,骑虎难下的他即使后槽牙都要咬碎了,面上也不得不装作从容诱惑的模样,缓缓压下上半身,将秋君药轻轻推到在了椅背上, “那就如陛下所愿吧。” 下一秒,引鸳眼睛一闭,视死如归般,猛地亲了下去。 不消片刻,他的唇就覆盖在了一个温热的皮肤上。 引鸳的心重重一沉,猛地睁开眼,但下一秒,他就对上了秋君药冷淡的双眼—— 和压在自己唇上的右手掌心。 “行了,看你这幅样子,和受刑似的。”秋君药本来也就是逗引鸳,掌心微微用力,将引鸳推开,低声道: “下来。” 引鸳还没从大喜大悲中回过神来,身体就滑落在地,跪伏在地面上,这下是真的承受不住汹涌的情绪,哭了: “陛下。” “朕没想杀你。”看了一眼地毯上悄无声息出现的泪痕,秋君药叹了一口气,也不打算在给引鸳一个教训了: “朕要是想杀你,何必换走那瓶毒药。” “谢陛下仁心。”引鸳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哭的隐忍,肩膀抖了抖,似乎在抽抽,被不忍心的秋君药揽进怀里,像哄小孩似的,哥俩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