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抬起手,将诉状放在了秋景明的剑尖上。 秋景明收回剑,在女人胆战心惊又充满希冀的目光中,检查了一番诉状内并没有撒着毒粉或藏着暗器之后,才返回秋君药的车驾前,把那张诉状交给了秋君药。 秋君药隔着薄薄的幕帘伸手接过诉状,然后坐到引鸳身边,和他肩头靠着肩头看那份诉状上陈列的案情。 原来这犯跸的女子名叫陈见芬,二十年前得了一女名叫卢照梅。因为是年纪有些大了才得了的这个孩子,怀孕的时候还小产过,陈见芬对这艰难生下的唯一的女儿十分疼宠。 但不幸的是,卢照梅在出阁之后,婚姻却十分不幸,丈夫家道中落成日酗酒,时常打骂于她,甚至所怀的孩子也在家暴中流产了。 卢照梅流产之后,彻底对夫君死心,终日在自己的卧房中以泪洗面,任由丈夫在外面花天酒地,流连烟花柳巷。 好巧不巧,卢照梅的丈夫在喝酒逛青楼的时候刚好遇到了左骑兵协理副首,两人详谈投机,卢照梅丈夫便将那副首邀请至家中。 一来二去,那副首开始垂涎起了卢照梅的美貌,曾经数次趁着卢赵梅丈夫不注意,调戏卢照梅。 卢照梅心有怨怼,忍不住告知丈夫,但丈夫却以自己的事业重要为由,直接将卢照梅迷晕送到了那副首的床上。 卢照梅被迷\奸之后,羞愤欲死,但卢照梅丈夫以前途为由,数次强迫卢照梅献身于副首,副首甚至还邀请旁人一同与卢照梅戏耍,终于在一次床事中,几人失手不小心害死了卢照梅。 为了防止事情暴露,副首几人将卢照梅肢解后抛尸各处,担心女儿的陈见芬发现女儿被性\虐身亡、甚至还被肢解之后,悲痛欲绝,报官将害死女儿的一众人都告上了刑部,岂料刑部忌惮副首的身份,不愿受理此案,以证据不足为由,把这件案子压下了。 陈见芬报官无门,又舍不得女儿就因此香消玉殒,为了让那些人付出代价,陈见芬便冒险犯跸。 秋君药看完状纸之后,又把状纸后附着的证据、卢照梅丈夫和副首的信件来往之类看了一遍,才收起了诉状。 他没有马上做出反应,而是问了一下引鸳: “阿鸳,你觉得,这个陈见芬的说法,是否有前后矛盾的问题?” “臣妾觉得,这个诉状条理清晰,倒无问题,何况犯跸是要判死刑的,应该不存在为了陷害这个副首而把自己的命搭上去的情况。” 引鸳说:“而且只要查一查是否如陈见芬所说,为了安抚卢照梅的丈夫,副首让他在军中做了个十夫长,便可知道陈见芬所言真假。” “你说的有理。”秋君药眉头渐松,都打算下令将那陈见芬提审过来问话了,却见引鸳眉头紧皱,咬着唇死死地看着诉状上面的名字,一言不发。 见此,敏感地察觉到些许不对的秋君药忍不住开口,偏头看向引鸳: “.........怎么了吗,阿鸳?” 他凑过去揽住引鸳的肩膀,唇在引鸳的脸上轻轻吻着,声音很低: “发现什么了?” “......许是臣妾多心。”引鸳回过头,和秋君药的视线对了个正着,随即低下头,看着秋君药近在眼前的唇: “臣妾总觉得..........陈见芬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见过。” “哦?” 秋君药垂下眼睑,视线在引鸳的红唇上逡巡着,微微偏头,捧起引鸳的下巴,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 “你和她之前有渊源?” “不是。”引鸳摇了摇头,在秋君药放开他的下巴时,轻声道: “臣妾替陛下掌管后宫,日也不敢懈怠,也曾经查阅不少本册,在宫女录上,曾经见过和这个一模一样的名字。” 秋君药闻言,顿时来了精神:“你见过陈见芬这个名字?在宫女录上?” “是。”引鸳记忆里很好,面对皇后这份工作也很认真,两年里早就把宫内的情况摸了个透彻,于是缓缓点头道: “二十年前,有一名叫陈见芬的宫女进宫。当时她被派去了景月母妃赵美人的明月阁伺候,不过在那场大火之后,她就忽然消失了,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但是,当时还只是个洒扫太监的来福公公和我说过,冷宫连着明月阁的那场大火烧起来的前一个时辰,他在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