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后,又把钟少掌柜教训一顿,狠骂他不争气不中用,整日只知道和女人厮混。 钟家人气的不轻,老爷子骂人打人,晚上钟少掌柜只好在冯姨娘身边找安慰。 冯姨娘又是捏肩又是揉背,伏低做小,很快就把钟少掌柜哄高兴了,他本来还为冯阳的事情迁怒冯姨娘,现在也全抛到了脑后。 翌日清晨,冯姨娘悄悄出府,包了一包银子首饰,悄悄到了间僻静的小饭馆,不一会冯阳来赴约。 他在牢里被关了半个月,心里也怄着气,但他心里知道,那日的事情叫钟家丢了脸面,最近很是低调,一见妹子就迫不及待的问,“钟少怪你了吗?” 冯姨娘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他惹的事情,却要自己收拾烂摊子,一点做哥哥的样都没有。 “给,拿上去外地躲阵子。” 冯姨娘将钱拿出来拍在桌上,抱着手臂,眼神里满是嫌弃。 “钟少生气了?”冯阳心里咯噔一下,把钱攥到手中,“你叫我出去避避风?” 冯姨娘用帕子扇风,有些不耐烦,慢腾腾的嗯了两声。 当天晚上,冯阳就收拾了东西,跑到外省投靠远亲,钟少掌柜好面子,万一酒后被朋友怂恿起来,没他好果子吃,不如去外地呆个一年半载,等他气消了再回来。 冯姨娘这两天都忙里忙外,她的小院里时常不见人影,钟掌柜和钟少掌柜也忙得很,忙着去联络商行的人,暗示他们晾着沈泽秋,想想沈家请客吃饭没有人去,钟家人就觉得爽。 想在青州扎根,没那么容易! 钟家人上上下下提醒了一圈,经商的人都是人精,没人答应和没有人拒绝,打着哈哈虚与委蛇,都望着风向行事。 到了开席这天,高家第一个到场,连很久不露面的高家老爷子也亲自去赴宴了。 高老爷子年事已高,近年很少参加外人的席面,他带着高源一出门,探听消息的伙计都赶紧回府告诉家主,高家一露面,和高家交好的几家便跟着出发了。 反正云裳阁的铺子落不到他们手中,钟家还是沈家经营,没什么差别。 到了晚上,钟家的仆从们进进出出,一下是刘掌柜去赴宴了,一下说宋掌柜也去了,原来“新人胜旧人”,钟家的话不顶用了。 钟掌柜气的脸色涨红,一肚子闷气没处发泄,正准备教训钟少掌柜一顿,冯姨娘小院的丫鬟在外头探头探脑。 “何事?进来说话!”钟掌柜早就看不惯妖里妖气的冯姨娘。 小丫鬟胆战心惊的走进来,“回老爷的话,冯姨娘……姨娘不见了。” “什么?!”钟少掌柜从椅子上蹦起来。 “昨天姨娘……就没回来。”小丫鬟吓得后退了半步。 钟少掌柜气得脑子嗡嗡作响,“昨天怎么不来禀报?” 小丫鬟吓得脸色苍白,结巴的说,“姨娘说回娘家住一晚……她,说今早就回来。” 离钟家不远的酒楼里,开席的时间到了,除了钟家,全部客人都到齐了。沈泽秋早料到钟家人不会来,并不觉的意外,举杯敬酒,招呼着宾客,完全没将钟家人的刻意为难放在心上。 这边宾主尽欢,好不热闹,钟家则是一片鸡飞狗跳,冯姨娘不仅不见了,还卷走不少钟少掌柜的私房钱,更可气的是,城里戏班子的一个戏子也同时失踪,不久传言沸沸扬扬,都说冯姨娘是和戏子携款私奔。 钟家人去了冯姨娘的娘家,家里全是老弱妇孺,冯阳不知什么时候也逃了。 云裳阁的旧店铺也早已经装饰一新,换上了宁秋阁的招牌,店里的货也换上了宁秋阁的款式,料子和首饰脂粉都是金陵的新货,做工精致,花样繁多,一开业就吸引了很多人上门来。 大部分人都是想瞧新货,但也有不少瞧热闹的。 在这姓沈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