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鹤!”沈离惊得眼底瞪大眼睛, 眼底余下的泪光在灯光映射下闪烁,“你干什么!” “你又不肯动。”陆长鹤低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漆黑如深潭,“我默认你想让我抱你去了。” “我知道了!”非到这种地步沈离才知道妥协,外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进来什么佣人,她怕极了这样狼狈羞耻的场面被撞破,“我自己下来走!” 陆长鹤这才肯放过她, 缓缓将她松开, 直到她稳稳站住脚才松开在她肩上的手。 “……哭包。”陆长鹤张张嘴,看着她那双浸满泪水的眸子, 眼神里多了几丝难以察觉的温柔,“还是个赌气包。” 沈离别开脸,抹干净眼泪, 嗓音里的沙哑不减,“本来就是你的错。” 陆长鹤垂下眼睑, 神情坦诚,“行,那我带你去修。” “能修好嘛……”沈离拇指摩挲着玉镯的断口,心已经凉了半截。 “能。”他轻声道,“做高压填充,还原度还是很高的。” 眼下沈离只能信他,跟着他坐电梯到陆家的地下车库。 但陆长鹤并没有选择其中哪一辆suv,偏身领着她往一辆靠后的机车边走。 沈离还从来没坐过这种车,略微讶异,“我们坐这个去吗?” 陆长鹤熟稔地把车头的头盔拿下来,“地方偏,车子开不进去,而且我在酒宴上喝了点酒,怕被查,开机车方便点。” “喝——”她是真的没什么安全感了,本来就没坐过,加上陆长鹤背地里还是个赛车手,不晓得能开几快,“那你……开慢点。” 他挑起眉梢,轻笑,像是看透了她的不安,“摔不死你。” 接着把头盔不由分说套到她脑袋上扣好,动作一气呵成。 “你自己呢?不要头盔吗?”沈离呆呆扶正了一下头盔。 “你难道不该认为摔死我总比摔死你好吗?记得到时候帮我叫个救护车就行。”他还在说玩笑话,又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裹住沈离,“开车风大,穿上。” “……我才没有这么想。”沈离垂下脑袋,嘟嘟囔囔,双手去扒拉那件宽大到可以完全裹住她的外套,某种莫名的暖意回流心头。 为了方便开车,陆长鹤还把白衬衣的袖口扣子解开,一直捞至手肘处,撑出小臂紧实漂亮的肌肉。 车子一路迎风,开出一长段富人居住的区域,经过闹市,路过许多灯火通明的店铺,一路向北。 沈离心有余悸,两只手都轻轻搭在他腰间,开过陡峭路段就会忍不住抓紧。 可能知道后面某个胆小鬼害怕,车速并没有特别快,沿途还能赏景的那种,以至于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到地方。 穿过人流不多的桐棱街,看见各家商户挂的五彩灯牌,这都是沈离不曾见过的,她好奇的东张西望,直到车子停在某个僻静处,她视线还在环顾周围的环境。 等陆长鹤也下了车,她才问出口:“为什么要来这么偏的地方?” “高手在民间的道理懂不懂,要找老师傅,手艺好些。”陆长鹤边说着边来帮她解下头盔。 沈离没有扎头发,零零散散的长直发随风飘起,还有一部分压在西装外套下。 他不受控制地抬手,去帮她把头发理出来,微凉的掌心贴合在她脖颈,她惊了一下抬头,没有躲开。 等他那只手退出去,无数发丝在风浪里翩翩飞舞,扭头时几缕发丝会拂过她微红的漂亮脸蛋,在朦胧路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