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都洗出来保留了?”沈离惊奇打量,左翻右看,动作匆匆,忽而一滞,晃过瞬间似乎背面有字? 指间翻转。 字迹显明。 一如既然的丑而飘逸,带着一串不堪入目的字眼—— 离离眼睛好红,想欺负她,想吃兔兔,想要她舔舔我,想让她哭出来。 “?!”沈离肉眼可见地双目睁圆。 什……什么? 她不确定似的,在行间笔迹反复对看。 好的,没看错。 这就是一只,来自六年前的,看似纯情,实则满脑子黄色废料的——蠢狗。 “离离?” “啊。”沈离手吓得一抖,记起方才话没说完全,没再组织好语言。 陆长鹤的人已经从浴室跨出来了,带着一身雾气漫出,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凌乱在额前,泛着濛濛水汽的眼望见她拿着日记本,指间还捏着那张陈旧的照片,“你……” “陆小狗。”沈离惊叹不已,不知赞赏还是什么,举起那张照片背面,“你可真‘纯情’。” 陆长鹤摸了摸鼻子,尴尬咳嗽两声,脸不红心不跳,“都、都几年前的事儿了,本来就只是想故意让你翻翻检查报告心疼我……” 嘴上这样说,身体已经很实诚走了过去,毛巾随手扔在床前沙发上,倾身向她,意欲夺走她手里的照片。 沈离笑得脑袋后仰,偏偏往后摊手不然他拿,轻佻的语气逗他:“你现在肯定也这么想。” “你这么确定?”陆长鹤一下没拿到开始耍赖皮,伸出去拿照片的手顺滑上她细瘦的腰间,脸颊贴近,热息喷薄,“要试试?” “哎哎——痒!”她不自然腰肢扭动试图蹭开他的掌心,动作幅度牵扯到脚踝伤处,嘶疼一声。 陆长鹤觉察不对,手上力道松懈,“怎么了?” “前段时间不小心崴到脚了。”沈离垂头看看活动两下的脚。 陆长鹤垂眸凝眉,“怎么会崴到脚呢?” 他偏要这么问,沈离正好想让他忏悔心疼一下,道出实话:“陆大哥生日宴那天,我追了两步你的车。” “你……你怎么这么蠢。”陆长鹤怼完她才抱歉,看上去真的很难受,“对不起。” “你跟我道过很多次歉了,而且真的快好了,也过去有那么久了。”沈离还是怕他心里不好受,连忙转移话题,拇指挂着另一条手串举起在他眼前,“给你戴这个,当幸运手串。” 他眼神微顿,另只手抬起就着这个动作穿进去,满意道:“这个估计比你送的加里曼丹好使,还花这么多钱买那玩意儿。” 提到礼物沈离才恍然,“你一说我想起来,昨天蛋糕还没吃。” “没事,今天回来有时间再吃。”陆长鹤近身她鼻尖相贴,没忍住轻啄一口。 “啊……别腻歪了。”沈离哭笑不得,没什么劲推搡他胸口,“粥凉了要。” 从医院检查出来都快过了中午的时段,两人齐肩刚出医院大楼往后边停车场走。 沈离顺手把药扔给陆长鹤,翻看手里复印的检查报告和忌口列条,细心念叨:“医生说了,要忌辛辣,酒精,和各种刺激性的食物,药得按时吃,谨遵医嘱知不知道?” 陆长鹤听得不认真,话音到了耳边只有巴拉巴拉最后接上问的一句知不知道,他还在划着手机里的工作信息回复,嘴上很听话应她,“知道。” 沈离看出他马马虎虎,停步不走了,“重复一遍。” “啊?”陆长鹤走出去两步才发现沈离在后边,自觉退回去。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