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在后山建一座高尔夫球场一个性质。 走近内场,通向露天的赛道,道上沿路围场的灯光都亮起,夜幕下赛道蜿蜒清晰明亮。 但晚上风大,陆长鹤就有点后悔带沈离过来了,这里风向所至,入了夜更凉,生怕给她冻着了,几次问她冷不冷。 赛道上两辆方程式赛车停靠,它的车体结构很特殊,罗森一屁股坐上其中一辆车顶凸起处,双手向后撑靠,看着前边并肩过来的两人。 才说过不飙,就看看的人,接话开头就是:“玩玩不?” 陆长鹤双手懒散插在兜里,没大在意他的胡话,“你喝了酒,玩死了怎么办?” “没那么多事。”隔了这么久,罗森好像一直都是这幅样子都,无拘无束,无所畏惧,“小天才,以后机会不多了。” 不管陆长鹤长得多大,他也还是一口一个“小天才”往外蹦。 他们之间来往最多的那几年,是陆长鹤步入高中开始之后,那时候他觉得陆长鹤真tm是个天才,在这条路上能爬得比他还要高,但后来半道放弃,他其实比任何人都觉得遗憾。 陆长鹤这颗星,是他一点点看着璀璨起来的,又眼睁睁看着他自愿泯灭。 “……”男人杵在风里很久。 他没想过答应的,但罗森那句机会不多,深深在在他心头垂下。 “所以玩不玩,换衣室有拉力服。”罗森一个劲跳下车顶,又补充说:“我没喝多。” 他就是有点儿怊而已。 更多的失意不是因为自己,而是陆长鹤这颗陨落的星。 陆长鹤深深叹息,轻吐一字:“行。” …… 耳边轰鸣一道长音,在无边的夜空之下,亮起莹莹白光的赛道,沈离遥遥望见两辆赛车飞驰而过,掀起阵阵风浪呼啸。 这场没有固定规则的比拼,没有裁判,没有欢呼,没有如浪潮汹涌的观众,只有挥洒不断的热情激昂。 陆长鹤荒废几年的技术虽说跟在f1驰骋多年的罗森相对比,略逊一些,但好歹曾是一代枭雄,风韵未减。 一圈圈的激烈角逐,极限拉扯,酣畅淋漓,没有任何一个人抢先圈数,整场都在分秒必争的距离拉锯。 两道残影一次次在她眼前滑过终点站,经过数次弯道同步压过,不可思议地契合。 他们这样比过无数次,但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玩命,油门踩到底,码速飙升,快到肉眼难以扑捉位置的地步。 像两头不受控制的野兽奔向黑夜,如斯恐怖。 只是因为罗森的一句以后没什么机会了,他就陪着玩到底,怎么刺激怎么来。 尖锐的长鸣如在夜里掀起狂暴,最后一段冲刺,奔驰过最近的弯道,一前一后的赛车在这里拉近,黑红两道交缠,同时间油门踩尽,伴随耳鸣剧烈的声响震荡,整齐划一飞过终点。 陆长鹤先从车里爬出来,一身黑白相交的拉力服勾勒完美的身材曲线,扯下禁锢的头盔,发丝凌乱,在风中飘扬,神采焕发。 距离不远处,女孩的眼睛分寸未移。 她很久都没有见过这样恣意似年少的陆长鹤了,在见他五指绕进发里往后抓理时,一瞬间便热泪盈眶。 好像又见那个放纵不羁的年少时,阳光之下,灿烂到似乎成为发光体般的他。 陆长鹤第一时间去看场外的沈离,见她泪眼莹莹,顿然无措。 “喂?比完赛不看你对手看你老婆?”罗森才钻出来跳下车朝他走近来,看这恋爱脑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