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渐渐从电视转移到了她身上,这一次,终于敢正大光明地注视她了。 她半张脸埋在白色被子里,睡得正酣,衬衣领口开到了锁骨处,露出了白皙的肩膀,额前一缕发丝垂在鼻翼间,微痒,她不经意蹙了蹙眉。 许青空坐了过来替她拂过了那一缕发丝,看着女孩如小兽一般,蜷在他的领地。 少年的血液沸腾了起来,身体里那股躁动的火焰愈演愈烈,几乎快将他的灵魂烧灼成灰。 他粗砺的指腹划过女孩的鹅蛋脸,落到了下颌,轻轻抬起。 渴望占有,渴望标记,渴望让她的每一寸,都彻底属于他… 而女孩显然对这近在咫尺的危险毫无知觉,她仍旧沉浸在甜美的梦境里,容颜安宁。 许青空轻轻俯身,在她干燥的唇瓣间停留了许久,感受着她那如羽毛般轻柔的呼吸… 致命,又让人极致沉迷。 许青空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可以放纵这一次。 只这一次,只一次就好了,谁都不会知道,她也不会。 任何一个发育成熟的少年在这个时候,都不可能忍得住想要放纵,想要肆意侵占、为所欲为的欲念。 可他也知道,他给不了她一切,除了伤害与毁灭。 但凡他能像普通人一样,没有疾病,他早就告白了。 少年克制又情动地望着她。 伤心欲绝。 第40章 执拗 眼泪盈眶 夏惊蝉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在暖融融的日光的照耀下苏醒。 房间空荡,许青空已经离开了,而她身上那件微皱的白衬衣, 还留存着他的味道。 夏惊蝉伸了个懒腰,从枕头底下抽出手机,给夏沉光打电话—— “亲爱的父亲大人,您的独生女隔着十公里距离给您带来清晨的问候, 希望您不忘初心, 砥砺前行, 在遗产争夺战中勇创佳绩, 为您的后代开辟美好未来。” 夏沉光:“……” 夏沉光:“唉。” 听到这一声叹息, 夏惊蝉立马预感不妙—— “别说昨晚这么好的机会,您老人家没抓住吧。” “那什么,你睡得好吗?” “别岔开话题啊夏沉光。” “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打球?” “打你个鬼!问你情况呢!” 夏沉光支支吾吾了半晌,还是把话题引到了她身上, “你昨晚在外面住,怎么样啊?” 夏惊蝉猜测,这小子肯定没按她的套路出牌。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只要他在爸妈面前随口挑拨几句, 夏安瑜失去他们欢心是迟早的事。 夏沉光性格直率,心思单纯, 怕是学不来这些东西。 当初被抱错属实运气差, 这就算了,被豪门找回来了, 还能让“假太子”挑拨得跟亲生父母决裂——显然, 宅斗方面, 夏沉光是个纯纯的大傻逼。 “记者还在吗?”她问他。 说到这个,夏沉光就是一肚子气:“昨天他们拿我当夏安瑜,拍了一堆照片,托您的福,现在网上铺天盖地骂我呢!夏安瑜反而啥事儿没有。” 夏惊蝉嘴角提了提:“这不一定是坏事。” “为什么啊。” “你现在先过来找我,我们商量一下后续步骤。”夏惊蝉说了酒店的名字,“来的时候给我带早餐,我要吃王福记的烧麦和豆糕。” “我的钱昨天都让你剥削走了,你还有脸让我带早餐。” “没钱问爸妈要啊,你是夏家大少爷,比我这孤儿还穷,你说得过去吗。”夏惊蝉教育道,“夏安瑜还是养子呢,你看看他一天到晚外面花天酒地,挥金如土,在看看你自己。” “我能跟他比,他不要脸,我还要。” “行行,你有骨气,以后别找我借钱。” 夏惊蝉挂掉了电话,也是被夏沉光弄得一肚子气。 她老爸不怎么聪明,头铁,轴脾气,身上的骨头硬得跟钢筋混凝土似的,只要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就一定不会做。 完全带不动。 没一会儿,房门被叩响了,夏惊蝉还说他怎么来的这么快,开门后发现不是夏沉光。 许青空穿着件白衬衫,跟她身上这件款式相同,乍一看跟情侣装似的。 “可以进来吗?” “可以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