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回来。 迟雾在一侧坐下,旁边位置陷下去几分,谢淮京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他看着舞池里笑得开怀的人,食指轻轻敲了下玻璃杯,声音低低沉沉,“从江南不远千里到饶京,你的初衷是什么?” 在饭桌上,他与她都没分享这个话题。 要说学法律,饶京并不是第一首选,饶京重金融数学。 迟雾没急着回答,而是先问他,“那你呢?” 谢淮京上身往后靠着椅背,立体的轮廓半藏在光影中,银制打火机在手机买完,机身上的自由之鹰昂然站立。 是她送的那个打火机。 “饶京在国内最好。”谢淮京嗓音淡淡,听不出喜怒,只是因为是国内顶尖学府。 他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迟雾与他对视,一字一句,“因为一个人。” 第24章 秘密 dj音乐恰好停止, 谢淮京捏酒杯的手指收紧。 “一个人?”他声音有些冷淡,“那个人也在饶京?” 迟雾与他对视,“对, 是我们学校的。” 在她说完这句话后, 谢淮京搁下酒杯, 玻璃杯与桌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朋友?”他问。 “不止是朋友。”迟雾说, “是对我很重要的人, 不是他, 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选择学法律。” 谢淮京挑唇笑了声, 意味不明,“哦?” “他告诉我,受到欺负不可以逆来顺受,来到这个世上的第一件事, 就是学会保护自己, 用法律的方式, 保护自己和身边人。” 迟雾记得那时谢淮京跟自己说这句话时,她看着满脸淤青的谢淮京自责掉眼泪,谢淮京给她擦了几遍都止不住。 “迟小伍,你干嘛哭得我像被打残疾一样。” “你以后别跟我一起上学了。”迟雾说。 他们在初中几乎是出名了。 因为谢淮京天天挨处分,反驳老师,屡次为她跟其他男生打架, 被他打过的自动形成一个小圈子,想着法的捉弄迟雾, 然后谢淮京再跟他们打,他们再捉弄迟雾, 如此循环。 路灯下,谢淮京第一次露出生气的表情, “你以为我不跟你上学他们就善罢甘休了?他们只会觉得你怕了,更加肆无忌惮。” 迟雾手里捏着为他处理伤的棉签,“反正他们也没做出多实质性的伤害,你三天两头这么打架,会出事的。” “最大的事不过残疾,死了,有什么大不了。”谢淮京对自己满脸无所谓,却认真告诉她,“你要想我不打架,不被欺负,那你就去告他们。” “告他们?” “除了拳头,唯一能公平公正保护你的,就是法律。”他拿过她手里的棉签,沾了碘伏就往脸上涂,用力太猛痛得“嘶”了声,“这帮狗,下手这么重。” 迟雾问他:“法律可以保护你吗?” “可以。”谢淮京将手里棉签折断,“等你学好法律,就能在他们说你和叔叔时为自己维权,也可以帮助更多的人。” 他又拿了根棉签,递给她,“还是你来,痛死我了。” 迟雾接过棉签,小心给他涂抹,“那我怎么才能学法律?” “高考,报考法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