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便怒喝道:“那黑木崖上的魔头,都是丧心病狂之徒。” “他们滥杀成性,我五岳剑派此番前来,志在除魔必胜,不可意图侥幸,更不能毁了我五岳剑派的威名。” “锵……唰……” 说完那番话,他似是怒不可遏,骤然拔剑出鞘,反手一剑斩向身后一个草棚的柱子。 大腿粗细的柱子被他一剑斩断,草棚顿时哗啦一声坍塌下来。 左冷禅主意打得很不错,先站在道德制高点一顿质问,再展现强大实力,震慑华山派这支,由丫鬟仆役组成的乌合之众,让宁中则不敢再多言。 可惜,他打错了主意。 若是原剧情中那个岳不群,此刻多半会顺势服软道歉,以揭过此事。 但如今的李慕,可不是那个伪君子。 他面色不虞的道:“左师兄这是做什么?我师妹只是照实直言,并无恶意,你如此恫吓,岂是君子所为?” “你……”左冷禅勃然大怒,看向李慕的目光中,颇有几分难以置信。 他哪来的底气,敢当众与自己叫板? 却见李慕望向其他各派之人,道:“魔教妖魔固然该杀,我华山派今次倾巢而出,便是要与魔教决一死战,又怎会有同情开脱之理?” “但我等名门正派,凡事都该堂堂正正,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何须胡乱栽赃?” “以魔教的肮脏不堪,还需要栽赃吗?可是若我等是非不分,颠倒黑白,与魔教妖魔又有何区别?” 左冷禅太阳穴不住跳动,脸颊上的肌肉因牙齿紧咬,而紧紧绷着,这也使得他神情僵硬无比。 他身后的丁勉、费彬、陆柏、汤英颚等人,望向李慕的目光亦是充满怒意。 宁中则却崇敬无比的望着自家夫君,这才是真正的君子,堂堂正正的大丈夫,是这天下最值得她敬爱的人。 李慕接着道:“诸位师兄师姐,岳某这些年尽心钻研医术,于岐黄之道上略有建树,也曾解决过瘟疫之患。” “岳某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这些村民的确死于瘟疫,并非被人残杀。” “我等要剿灭魔教,光明正大的打上黑木崖便是,却也不必如此颠倒黑白。” 各派门人面面相觑,虽然他们都觉得李慕所言大有道理,心里也佩服他们夫妻的刚正不阿。 可李慕如此不给左冷禅颜面,岂不是让两派心生嫌隙?这对大局可不利。 定闲师太打圆场道:“岳师兄,你精通医术,岳夫人与你在一起多年,想来也必有所得。” “她能一眼看出村民死于瘟疫,其他人却并无这等医术眼光,左师兄有所误判,却也无可厚非,还望二位莫要因此伤了和气。” 定逸师太瞥了自家师姐一眼,颇有些不以为然。 恒山三定中,她性格最是光明磊落,不畏强权,是以也最看得上李慕夫妇的堂堂正正。 莫大亦开口道:“是啊,因魔教贼子而伤了我五岳剑派自家和气,岂不是令亲者痛仇者快?不值得。” 通过今日之事,他也看出了左冷禅和李慕,谁更值得相交。 没人愿意亲小人而远君子,除非他本身就是个无耻小人。 听闻两人之言后,李慕面露惭愧之色,对左冷禅抱拳一揖,诚声道:“左师兄,方才岳某一时情急,言语有些过激。” “多有得罪之处,岳不群这厢赔礼,还望左师兄海量汪涵。” 左冷禅虽然是个真小人,却也极具隐忍之心。 此刻本就是他理亏,若他再表现得气量狭小,必会大失人心。 是以他也对李慕抱了抱拳,道:“岳师弟言重了,是左某眼力不足,以致误判,加之太过着紧本次剿魔大局,这才妄动无名。” 说完又对宁中则道:“岳夫人,方才左某出于激愤,行事颇为不妥,却绝无恫吓威胁之意,还望岳夫人见谅。” 宁中则垂下眼睑,道:“误会一场,左师兄无须放在心上。” 见事情揭过,各派掌门皆是暗暗松了口气,定闲师太微笑道:“几位皆是胸襟广阔之人,贫尼佩服。” 左冷禅若无其事的道:“诸位,此地既有瘟疫,那便不宜久留,我等还是尽快赶路,前往黑木崖为妙。” “左师兄所言极是,我们这就出发吧!” 左冷禅率先转身往村外行去,眼底微不可查的掠过一缕寒芒。 李慕自然知道,以左冷禅的心胸,这个梁子算是与嵩山派结下了。 但还是那句话,无论明的暗的,他左冷禅尽管来便是。 今日之后,他虽然得罪了左冷禅这个小人,但他的刚正不阿,也定然深入人心。 这对华山派未来的好处,是无可估量的。 第二十四章 首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