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轻轻从他手心里拿出搓成一团的成绩单,仔细展开、摊平,欣赏了一会儿,然后放到桌面郑重压上几本厚重书册。 郁岸喜欢半趴的睡姿,侧身扣在卷成一团的羽绒被上,不抱着点东西就难受。 昭然背对着他坐到床沿边,手肘搭在膝头,指尖自然垂落。 从走进房门开始,断手的触觉重新被昭然清晰感知。 那种用力卡住削薄腰腹的手感最为刺激,男孩富有活力的腰腹紧实而纤细,却也正因太缺乏经验和年轻脆弱所以才落入魔爪之中逃不出去。 更别说那些带有惩罚性质的扇打和紧攥,每一下都伴随着掌中人的轻微抽搐和扭动。 初时的愤怒和焦虑已经彻底消散,昭然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会儿,忍不住抿唇暗笑。 许久,他拿起手机,给大哥发去一条信息。 “出了点事,半小时后老地方见。” 海滨公园最深处,昭然举着遮阳黑伞,站在礁石断崖边。 一阵海浪涌过,昭然轻身跳了下去。 断崖外侧被浪和海风自然侵蚀出一个礁石洞,有人正坐在那儿等他。 那人针织帽下一头卷毛,在寒冬腊月却只穿一件色彩斑斓的夏威夷衬衫,下面配宽松短裤,脚踩沙滩人字拖,手中抱着一颗雪白骷髅头手把件,盘得头壳发亮,能照出人影。 大哥名叫“蛤白”,蛤蜊的蛤,白雪的白。 “发生什么事了。”蛤白抬起眼皮,眼神严肃,双手指尖按在骷髅头太阳穴,让其悬空前后摆动。 “最近盯紧其他两家畸猎公司的动作,帮我封锁一个消息。”昭然说。 “什么消息?” “岸岸的左眼嵌核槽能更换畸核。” “噢,又是他。”大哥无奈哼笑,过了几秒,他挠了挠头发,惊诧抬头,“能换?” 冷静下来仔细分析:“那不是无敌了?” “我还在试验他的承受力,现在看来频繁更换红级以上的核会对他造成很大的伤害,但好消息是这种承受能力可以训练,循序渐进地训练应该会越来越强。” “这个秘密绝对不能暴露。”蛤白皱眉。 “呵,已经暴露完了。”昭然无奈摊手,“地下铁人尽皆知,所以暂且帮我压住这个消息,别再外流,段柯小莹都是自己人倒不怕,我只是担心公司里还藏着吃里扒外的卧底。” “嘶……真会找麻烦。”大哥思考时喜欢盘手把件,此时已经开始狂搓骷髅头的脑门。 “这头还没扔啊,都快包浆了。”昭然双手插在兜里调笑,“你不是找到新人了吗。” “不一样,已经改成音响了。”蛤白按下骷髅头一颗牙齿,骷髅内部便出现磁带滚动的响声,两个眼窝开始播放鼓点激烈的音乐:“伤心的人别听慢歌,人生分分合合,爱情拉拉扯扯。” 昭然委婉地伸过手去,在骷髅牙齿上找到关闭按钮按下。 “去,别拿你的繁殖器碰它。”蛤白嫌弃拍开他的手,“脏,好不容易盘亮的。” 昭然缩回手,插回风衣兜里:“破玩意当宝贝还不让摸了。” “只不让你摸。你自己的手是什么作用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蛤白把骷髅头夹在腋下,走到礁石入海边缘,回头轻哼:“说完了就回去吧,反正郁岸不嫌你个小脏东西。对了,他还不知道你的手是什么器官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