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那样的理由,今天叫她过来,真连个借口都无。 秦少劼抬起手,示意容宁看自己手腕。 容宁看向秦少劼手腕。 晚上看愈加不正经了。尤其是在床边看,尤其是油灯还亮着。大过年的油灯包了点红纸,看上去灯火晃动时,就有点喜庆。像是洞房花烛夜。 容宁觉得自己这一闭眼一睁眼,迎接新年的愉快可能要上升一个阶梯,变成非常愉快。 她满脑子画册的内容,安然合眼躺下:“陛下貌美如花,手上配着这个,真是让人心中感慨。京城里第一美人,非陛下莫属。” 别再勾她了,她真的很想当个人。她嫂嫂荒唐不代表她也很荒唐!她现在已经觉得这手已经勾住她脖子,如画册那般挂着铃铛,晃动下叮呤当啷。 越是动作大,声音越是响,如同伴乐一般。 画册的铃铛串还是挂在女子脚上的。脚勾在腰间,简直令人发指。好好一个图册还要配着文字,说什么也可以挂在脖子上什么挂在大腿上。 是可以调节松紧的呢! 容宁面上纹丝不动,实际人已升天。 秦少劼:“朕要满二十了。” 容宁闭着眼:“嗯。” 秦少劼:“朕二十的礼物,想要点特殊的。文武百官都认同,都会支持的礼物。” 容宁:“嗯?” 秦少劼对容宁身边的人,知道得清楚。他说起了名字:“今年礼部事多。你若是不想给李古阳惹来麻烦,我们也可以先斩后奏。先入册同寝,再办大婚。” 容宁蓦然睁开眼,震惊看向秦少劼:“啊?” 秦少劼似乎不觉得自己在说什么震撼人心的话,淡然重复:“朕要满二十了。” 容宁慢吞吞往床边挪动了位置:“嗯。” 她心情沉重:“陛下,自重啊!” 秦少劼笑起来,晃了晃手:“朕自重?” 他说了事:“当初皇后往朕身边塞人,带的东西比你这串铃铛更丰富。朕很喜欢这份礼。不贵重,但意义非凡。” 要是秦少劼不懂还好,秦少劼偏偏是懂的,放到此刻来说。 容宁浑身滚烫起来,再对着秦少劼,全然没了先前的淡定。 秦少劼问容宁:“要不要今晚盖一条被子?” 容宁又想落荒而逃了。 可她眼眸中的秦少劼,并非全然镇定。年轻的帝王坐在那儿,眼里带着试探,面上泛着情愫。他找的那些个贴近的理由,远不如他直来直往来的让容宁心动。 容宁不得不承认,秦少劼很擅长利用他的一切。利用他的眼眸容貌,利用他的人脉关系,利用他的权势地位。 如今他利用他高高在上帝王身份,刻意放下身段。如同没人能扛得住舞女的傲骨、没人能扛得住武将的柔情。自然也没有人能够应对得了帝王小意。 她想要答应,又觉得自己不够矜持。 想要矜持,又怕自己错过。 最后她气愤于自己的进退两难,一咬牙把被子掀了,钻进秦少劼的被褥中。她感受着身边人的体温,只余下一句:“睡觉。” 秦少劼手放入被褥中,带起铃铛声:“真的要睡么?明日没有早朝,不用与群臣开会。笔尚且没有开,不用操劳正事。最多只需要给皇太妃敬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