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胡来惹了脏病奄奄一息,你会不计前嫌这么贴身照顾?就不怕染上?” 汤氏若有所思,高玲珑一针见血:“孙兰芳不怕染上,是因为她知道我根本就不是可以染人的脏病,只是中毒!” “你胡说!”孙兰芳矢口否认,情绪激动得很:“这是我孩子的爹,不管这天底下有多少人讨厌他,我都希望他好好的,只要有他在,孩子就有爹。要是他没了,我跟孩子就没了依靠,到时怎么办……呜呜呜……” 她哭得伤心,高玲珑似笑非笑:“不是还有柳壁这个冤大头么?” 孙兰芳大吼:“你闭嘴!” “那你对天发誓,说你日后绝不会和柳壁苟且,否则你和两个孩子就不得好死。你敢发誓,我就信你。”高玲珑一步步逼近:“其实我有解药。” 孙兰芳愤然的神情僵了僵。 对于汤氏来说,比起儿子得了脏病无药可治只能等死,她更希望儿子是被人所害而中了毒。眼看面前这人语气笃定,她忙上前:“解药呢?” 高玲珑嘲讽道:“你虐待我多年。想让我救你儿子,做梦!” “母亲,您别听她的话,她就是胡说,故意挑拨我们婆媳之间的感情。故意陷害我。”孙兰芳像是抓着了高玲珑的把柄似的:“这女人没安好心,您别上她的当。” “我拿不出解药,但我知道这毒是从哪里买来的。”高玲珑侧头看向汤氏:“你想知道么?” 汤氏当然想,她满脸急切:“你说。” 眼看面前女子含笑不说话,汤氏若有所悟:“以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那时我也不是为了针对你。只是柳壁他不知道孝顺长辈,惹我生气。你是被他给连累的。” 高玲珑言简意赅:“错就是错,该道歉。” 为了儿子,汤氏一咬牙:“我对不住你。”说着,作势福身行李,见面前的人没有阻止,她深深屈膝。 “你这算什么礼?”高玲珑微微偏着头:“想当初我给你行了那么多的礼呢。” 汤氏屈膝未起,听到这话,牙齿都快咬碎了,干脆跪了下去。她心下激愤,面上就带了几分:“我都给你跪下了,你还要如何?” “跪下了不起?”高玲珑嘲讽道:“你也不是柳壁正经的长辈,和我更是没关系。当初我跪你可不止一次,你让我去捡佛豆跪的时候就更多了。我跪的时候心甘情愿,你还嫌我不够诚心,没少让底下人教训我。你就跪这一次还满脸不耐烦,怎么,同样都是人,你的膝盖就那么金贵?” 汤氏低下头,遮住自己眼中的愤恨:“你要怎样才肯说实话?” “没劲!”高玲珑一挥手:“外城楼家的医馆,就在葫芦巷子里面,只是一个小铺面。他家很擅长治烫烧伤,你去一打听知道。毒粉就是从他家拿来的。” 汤氏以为她还要折辱自己,没想到这样轻易,整个人都有些愣神。 而孙兰芳听到这番话后,心中七上八下。她扭头看着床上已经昏迷了的男人……要是婆婆知道了毒粉的难处,拿到了解药。她怕是要完蛋! 这狗日的柳壁,是耍她玩儿么? 前脚给了毒粉,后脚就给解药,分明就是想害死她! 她想越生气,偏偏又找不到柳壁质问……以前都是柳壁主动上门。 高玲珑走到门口,道:“汤夫人,麻烦你捡一夜的豆子,明天再去。你要是不干,回头我就把他家的药全部买下!记得跪着捡哟!” 汤氏:“……” 知道儿子是中毒是好事,代表儿子有救。如果拿不到解药,还是得死。 * 当日夜里,汤氏跪得浑身酸痛,膝盖刺痛得她恨不得将这腿砍下扔了。 对于孙兰芳来说,一整夜都过得特别煎熬。 翌日天蒙蒙亮,汤氏就坐上了马车去外城,以防万一,她还从孙兰芳那里要了一大笔银子。几乎是她嫁妆中所有的现银。 孙兰芳哪里敢不给? 本来婆婆就怀疑她下毒,她不拿银子,岂不是佐证了此事? 到时就算柳城死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