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江城的视线。 她又道:“父亲,女儿放在听这名下人的说辞中,似乎有疑点。” 江城被屋子里的哭声搅得心烦意乱,根本没察觉到江漓的异常。 听江漓提到与自己用膳后的感慨,以及关心江晚安危的言语,觉得长女近日变得懂事不少,心中也是十分感慨。 他沉了视线,落在跪在地上发抖的下人身上,问江漓:“什么疑点,且说来听听。” 江漓没有回答,踱步上前站到下人面前,道:“你方才说是二姑娘突然抱住了你,将你拖到了房内。可,二姑娘为何要这么做呢?” 下人眼神闪烁,躲避着江漓的注视,结结巴巴道:“小的不知。” “你是不知,还是知情而不敢说?”江漓盯着她,半威胁半逼问道,“你可直到与府中未出阁的闺秀发生了不白之事,情况也要分好几种。若你是不怀好意玷污,那便绝无活路。若你是出于无奈,证据确凿证明自己尚且有无可反抗的苦衷,那便是情有可原,彻查清楚罪魁祸首,你便只能算是从犯。” “大姑娘,我……”那名下人听得冷汗骤出,脸色反复大变了几次,似乎在犹豫。 半晌,他终于考虑清楚,咬了咬牙,又重重扑倒在江城面前,大喊道:“老爷,老爷,这件事真的不是小的故意为之,是夫人,是夫人要我这么做的。” 江城脸色骤变,一股怒火从心头蹿起。 袁氏即便有几分手段,可江晚是她的亲生女儿,她怎会指使身份卑劣的下人玷污了江晚? 看来这身份低微,性情卑劣的下人,是要脱罪来行平白污蔑之事了。 而他堂堂县令,又怎么会让这样的人得逞。 他正待开口,又听江漓平静问道:“这便奇怪了,夫人为何要你玷污二姑娘的清白呢?” 那下人一时语塞,畏惧地看了眼江漓,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将实情和盘托出。 正在此时,屋门突然被撞开,里头的袁氏满脸泪痕,哭喊着奔出来。 她径直往江城和江漓的方向冲来,边奔边哭道:“老爷,老爷别听这下人的胡说八道,阿晚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能指使他伤害我们的宝贝女儿阿。” 她神色怨毒地看着江漓,恨不得将她吃干抹净,脸色也变得阴狠,道:“这样胡说八道的人,就该就地杖杀!” 第9章 袁氏从未在江城满前作此怨毒的模样,泪水在她已不再年轻的脸上肆虐,脂粉全糊在了一块儿,原本一丝不苟的发髻也因为刚才在屋内的哭嚎而变得凌乱。 江城见自己的继室在下人面前这幅样子,心中已经不喜。 身为一家主母,形容如此狼狈,丝毫不顾及场合体面,实在登不上大雅之堂,且丢脸。 他冷了声音,对袁氏厉声道:“身为一家主母,不作出主母该有的表率,嘴上却只知道喊打喊杀,成何体统。” 袁氏尚处于亲生女儿被下药玷污了的刺激中,听到丈夫非但不出言安慰,反而平白无故的训斥,心也凉了半截。 想起平时丈夫为了面子在自己面前拿乔作态的种种,袁氏一股火从心底蹿起,冲灭了理智。 她直视江城,气愤道:“女儿突然被一个下人玷污了身子,为人父母着急伤心难道不该?老爷如此斥责我,也太无情了些。” “你!”江城万万没想到一向顺从的继室会这样当众顶撞自己,心中的火气更加旺,气得手点着袁氏,半天说不出话来。 袁氏不管不顾地看着丈夫,丝毫没有服软的态度。 江漓上前一步,对江城温声道:“父亲,方才这名下人控诉是夫人指使的他,眼下夫人也在场,我们何不当场对峙,让真相大白?” 袁氏一听,魂已被吓掉了半个,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了头。 她避着江城,恶狠狠瞪了江漓一眼,忙软和了态度,对丈夫可怜道:“还查什么,不过是这下人见到晚儿天生丽质、身份尊贵,就想来一场铤而走险。可怜了我的晚儿,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