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们这边投去的视线,站在不远处的胡砾回头,和身边人说了两句之后大步向着这边走过来。 两个人在这边蹲得整整齐齐,他也跟着蹲下,拿着手机打开一段视频后把视频递到江于尽面前,笑着问:“这个你是怎么发现的?” 他手里放的就是监控器的视频,刚好是砖缝扭曲的那几秒。 客观来说,这样的微小变化连专业的人或许都不一定能够找出。 “虽然之前就已经说过,但我可以再说一遍,”江于尽说,“这个是我助理发现的,他天天跟头发丝打交道,对这些还挺敏感。” 他说的助理很明显指的是理发店老板。 通过监控器画面,确实可以看到今天有个人一直和他一起行动,并且两个人看上去都没有异常的举动。 胡砾问:“你助理怎么一个人离开了?” 江于尽摇头,有些遗憾地叹气:“他对我给他开的工资不满意,打了我之后就走了。” 开的工资,指的是打白工并倒贴油费。 并不知道内情的徐高拍肩,安慰他说:“下一个助理更好。” 江于尽感谢他的安慰。 问不出其他,胡砾站起来继续回到工作,顺手带走了摸鱼的徐高。 唠嗑搭子被抓走,江于尽只能孤独消消乐,顺带发消息问问自己助理现在的情况。 荣升助理的原助理现在还是跟在郑刀和养护人后边。大概是习惯养成了真就戒不掉,对方就喜欢往犄角旮旯的地方走,原本一条平坦的路走得上上下下,他在后面慢慢走也能跟上对方的速度。 郑刀扛着人跑半天,最后越跑越偏,进了一栋废弃的大楼。 大楼上已经打了拆字,但看上去时间久远,应该是想拆但没拆,彻底被搁置在这。 搞暗杀的都敏锐,理发店老板没有靠得太近,在很远的地方蹲着,只要确保对方在杀人之前自己能够赶到就好。 郑刀脸上有疤痕,从额角一直斜伸到嘴角,褐色疤痕几乎是贯穿了整张脸,周围皮肤像是被灼烧过,十分皱巴,没有表情时显得很狰狞。 他用物理手段把养护人弄醒了,在无意识时,养护人仍然发出痛苦叫声。 和热心市民不一样,也或许本质上是一样的,听到惨痛叫声,他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动作也不变。 江于尽交给他的任务就是保证人不死,只要没死他就不用动。 隔着一段距离,理发店老板看到对方拿出手机。 电话打给的是特搜局,一手捏住养护人的脖颈让其发出声音让电话对面的人听清,郑刀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第一,放了邓疆,让他到荷花池。第二,不能带走荷花池里的任何一条虫,带走了的都给放回去,要是邓疆没有找到他要的虫并且安全离开,这边的人就会死。” 不等对面人回答,他直接挂了电话,往旁边吐了口唾沫,说:“晦气。” 据点接连出现问题,组织怀疑有什么人渗进,于是开始逐个清扫,但是没想到这个清扫还会连累到他们身上。 有人知道自己被列入怀疑名单,在一天晚上潜逃,但是没想到对方会直接跑到特搜局并直接供出他们的事。 邓疆被蹲点,身上还带着需要尽快送去总局的研究成果,情急之下和他联系,说把东西扔在荷花园最末尾的一块荷花池里,让他到时候去找。 结果他赶到的时候,正好听到身边这个人打电话说荷花池里出现了莫名的虫子,下一步的行动就是联系特搜局。 事情能够想象,肯定是邓疆不仔细的老毛病又犯,让虫子跑了出来,虫子跑出来后迅速进行分裂繁殖。 他们实验的结果是母虫,也只能是母虫。按照实验室的说法,那些人搭的基因桥和植入的特殊细胞分泌物只有在母虫体内才有。长成后的子虫和母虫一模一样,想要在一池塘的虫子里挑母虫,这事只有邓疆办得到。 他一向不喜欢搞复杂的东西,莫名其妙摊上这一堆事只觉得晦气。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