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如归看看江初月,对江建文说:“江叔,我也觉得小花这名字取的不错。”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天涯明月新,朝暮最相思。初月这名字正好衬了这首诗。” 江初月托着腮听沈如归念诗,心想,原来我的名字是从诗里来的呀,果然是只有文化人才能取的出来。 “那沈知青,能不能麻烦你帮着给狗娃也取个名字?”江建文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问。 闺女的名字是自己给想的,狗娃那孩子也不知道以后是个什么情况,就算真的傻一辈子,就像沈知青说的,总不能让孩子顶着狗娃这个名字过一辈子吧??? 江初月也期待的看向沈如归。 沈如归沉吟片刻,开口道:“江初阳,朝阳晨曦的意思,盼他未来的人生如朝阳一般,未来可期。” “江初月,江初阳。”江初月低声将这两个名字在唇齿间来回咀嚼几遍,眼眶蓦的红了。 她吸了吸鼻子,开口时,声音里带着点翁音,“沈知青,明天我给你做板栗烧鸡和红烧肉吃。” 第10章 翌日一早。 天际刚蒙蒙亮,江初月便睁开了眼睛。 她躺在床上,看着满是梁木的屋顶,出了会儿神,隔壁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起床声,她跟着掀开被子。 “小花,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张雪芬从房里出来时,看见江初月问。 江初月掩着嘴打了个哈欠,“醒了,就起来了。” 张雪芬去厨房把灶点燃,江初月在厨房侧门外刷牙洗脸。冷水往脸上一扑,一个激灵,便是睡神大人在此,也该清醒了。 “妈,昨天我不是捡了很多板栗嘛,早上用板栗煮粥吧。”江初月说。 “板栗还能煮粥?” 板栗捡回来,得剥壳,即便煮熟了吃,里面还有一层毛绒绒地皮,吃起来着实有些废功夫,老乡们一般也只有家里实在没粮食吃了,会捡一些回家煮了替代米饭,煮粥,更是没听说过。 江初月把毛巾挂好,笑着道:“一会儿我煮好了您尝尝。” 张雪芬看着厨房一角满地的板栗,秉持着不能浪费的原则以及对女儿无条件的信任,点了点头。 “妈,你帮我把板栗全给剥了吧。”江初月站在灶台前洗锅,一边说:“煮了粥之后,我留下一些板栗等中午的时候烧鸡,剩下的全给煮了,旁边的知青送一些,陈嬢嬢家给送一些。” 张雪芬“嗯”了一声,搬过一把江建文钉的小马扎坐在厨房的一角,开始剥板栗。 “哦对了,我不知道你们昨天竟然还能碰到野猪,就买了一包盐,这么多猪肉得腌了吧,不然会坏。”张雪芬一边剥板栗,一边看着旁边的三个背筐,又是愁又是喜。 “昨天问你陈嬢嬢借了十块钱,买了家里要用的东西,花了个七七八八,估摸着就够买些调料回来腌肉了。” 江初月洗干净锅,把灶头里加了些柴,锅里加水,用小碗装了半碗剥好的板栗放进锅里,开始煮。 随即,她淘洗干净半碗白米放在一旁,便去帮着一起剥板栗。 “妈,有了这些肉,咱家过冬也不愁了,钱花完了就花完了。”江初月说。 张雪芬手上动作不停,脸上仍然挂着愁容,“今年赚的工分分了一半给你爹爹婆婆,等年底去结算的时候,也不知道剩下的工分能换到多少粮食。我还想给你和狗娃一人做身新衣裳,可咱现在欠了你陈嬢嬢家的钱,我这心里总记挂着。哪怕他们不催着还,我这晚上睡觉也不踏实啊。” 江初月抿着唇,理解张雪芬的心情。 她盯着眼前的板栗,突然灵光一闪,“妈,你说我用板栗加糖做成窝窝头去柯桥镇卖,怎么样?” “可不敢瞎说。”张雪芬忙捂上江初月的嘴,“我发现你现在胆子真是大。” 江初月眨了眨眼睛,才恍然,现在正是打击投机倒把最疯狂的年代,谁要是敢私自买卖,那可是要被抓起来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