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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


司危嫌吵,将人翻过来就是一巴掌:“安静些。”

    凤怀月叽哩哇啦,凭什么,你打我屁股还要我安静!

    司危道:“那就叫得更大声些。”

    凤怀月当场闭嘴。

    一如既往对着干。

    于是司危难得在一片消停中,将人用春情泡了个透。后半夜时,凤怀月将脸深深埋在枕头里,司危便用指背轻轻抚过那染樱后的柔软弧度,又俯身去亲他背上长长的疤痕。

    按理来说,这事实在不该发生在大战之前,但谁叫这一对小情人平日里便是双双不讲理呢,所以该不该的并不重要,反正就是要强行发生。

    隔壁余回:不愿再听。

    清晨,长愿挂在围栏上,用尾巴一下又一下地敲着甲板。

    宋问又想将彭循踹出去接客,结果架不住狐朋狗友已经有了经验。彭循火速一扭一躲,身姿妖娆得很,成功闪得宋问踉踉跄跄冲了出去,“砰”一下撞在围栏上,将暴躁小鱼吓了一大跳:“你怎么了?”

    “无妨,没睡好。”宋问面不改色站起来,“有事?”

    “王让我来说一声。”长愿道,“那些阴海都的船,顶多再有三日就会驶抵港口,不过港口愿不愿意放他们进去,可就另说了。据传那里现在雷暴重重,杀机遍布,看架势阴海都的狗货们像是要大门紧闭,放弃外头所有船。”

    “他们想放弃是一回事,但能不能顺利放弃,又是另一回事。”宋问看了眼他的手臂,疼惜美人的多情毛病再度发作,“受伤了?”

    “我这算什么伤。”长愿火速将手臂缩回去,整条鱼“咚”一声直挺挺地戳回海中。

    宋问探头出去:“还是包扎一下吧,我……他,医术了得。”

    彭循四下看看,并没有旁人,于是万分震惊,你难道是在指我吗?

    长愿却已经游远了。宋问一路不舍目送,彭循百思不得其解:“你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既不喜欢,又要恋恋不舍地看,还没事找事地关心人家那不到三寸长的皮外伤,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宋问不同意:“皮外伤难道不算伤?”

    彭循伸手一指自己被咬出许多洞的倒霉屁股,算与不算,你自己说。

    宋问不为所动:“你这伤例外,地方格外猥琐,又无美感,确实可以忽略。”

    彭循将他踹了一脚:“走,继续干活,船还没收拾好!”

    那艘由司危掳来的赌船,已经被撤去结界,显露出了原本的模样。赌船是可以进入阴海都港口的,下午时,凤怀月踏上这艘船,亲自升起了帆。

    花端端挤过来称赞:“你别说,瞻明仙主那副手套还挺好看。”

    凤怀月狐疑地看他:“你昨晚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花端端一点就懂,我昨晚虽然什么都没有听到,但在如此风声鹤唳时仍不忘寻欢作乐,倒很符合你的昔年作风。

    凤怀月刨根究底:“我昔年是何作风?”

    花端端掰手指:“月川谷,六合山,金蟾城,鲁班城,我家后院,彩云山的木屋,青辰酒肆的屋顶,白鹤凉亭,昆仑山大殿——”

    “停!”凤怀月捂住他的嘴,“昆仑山大殿,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花端端从指缝里往外挤字,确实过分,但你当时回味无穷。

    “往后不会再有了。”凤怀月收回手,“我决定洗心革面,做个好人。”

    “有多好?”

    “至少要除开昆仑山大殿。”

    花端端评价:“这听起来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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