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着三百年前的样子,有大得离谱的温泉,大得离谱的床,还有同样大得离谱的瞻明仙主,至于具体能有多离谱,翌日清晨,唯一有发言权的凤怀月浑身酸软,腰腿无力,半天爬不起来,觉得这日子果然没法过,于是趴在床上仔细列计划,计划要如何从六合山成功逃跑,同时顺便卷走几箱值钱货。 司危靠在一旁,很有耐心地看了半天,问道:“列完了?” 凤怀月将纸揣进怀里,列完了。 司危勃然大怒:“你居然不带着我?” 凤怀月正色:“带着你我屁股疼。” 司危却不听,强行将清单从他怀中抽出来,把自己的名字粗粗加上去,还要加在第一排。 凤怀月试图划掉而不得,最后只好一起带上。 新的月川谷,其实应该叫纵星谷,就是先前余回与彭流精心挑选的那处地界,目前看起来,周围环境还是万般荒凉的,但无妨,凤怀月站在谷口,志得意满道:“等我住进来之后,它就不荒凉了。” 不荒凉,还会变得越来越热闹,毕竟修真界中,谁会不想赴一场由大美人主持的欢宴呢?只怕消息刚一传出去,立刻就会引来千万人争相登门。 初春时节,谷中正是银草如剑花成海,凤怀月惬意吹着风,赤脚踩过小溪,故意让水溅了司危一身。走着走着,他又想起一件事,便回头道:“对了,我刚到鲁班城时,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就是这片银草花海。” “梦里有谁?” “有你,我看到了三百年前的我,也看到了三百年前的你。” “怕吗?忽然梦到一张三百年没有见过的脸。” “不怕。” 凤怀月拉着司危,一道坐在草地上晒太阳:“有时候我会想,幸好有阿金,但有时候又觉得,即便没有阿金,即便我没有在鲁班城待很久,又恰好与你擦肩而过,在将来的某一个时间,某一个地点,我们也一定能再遇到。” 司危眼神柔软地看着他,微微低头凑近。 眼看唇瓣即将贴合在一起,凤怀月忽然眼神一飘,又轻又快再加一句:“你也一定会再度取走那块玉骨!” 司危动作稍稍一僵,而后便越发用力地亲了下去,颇有那么一点点恼羞成怒的味道,他凶巴巴的命令:“忘了!” 凤怀月头摇成拨浪波:“不忘,将来吵架时还要拿出来用。” 总之道德高地这种好地方,一旦站了上来,你就休想再把我扒拉下去! 司危头疼,拿他没辙。 但……好像又有点辙? 【正文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