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太多了,得给他们留点脑子缓缓,其余事情也缓缓再说,或者一对一说。 比如叶峥对涉林和宝丰境内出产的大量鲜花有想法,想弄成精油,结合他做过的肥皂弄成精油皂之类的,这种就没必要和不出产鲜花的蟠龙和永年县令商量了。 还有密林境内的果子,宝丰境内的海产,这些叶峥也有想法,但还有句话叫徐徐图之,尤其是治下还有百姓吃不饱饭的时候,他始终心里有句话,粮食安全是第一的,无论要发展什么商务贸易,永远要保证雁云州的基础农业,不然百姓瞧着利润高都去从事商业有关工作了,哪个种田? 古代可不比现代,有大型农机也有沃野千里,那北边黑土地的粮食下午就到了南边,如今大部分郡县内种植的粮食只能保证当地人民自己吃,交完了税,剩余才能流通进米行,若一个郡县的老百姓都不种田了,这个亏空之大,仅靠相邻几个县买粮是补不上的,而米粮商人还会趁机哄抬米价,这就和灾荒年间,米行的米价格太高没人买得起烂在仓库里,而穷苦百姓却饿死路边是一个道理。 夜里回家,叶峥把今天见下官的事情巨细靡遗都和云清说了。 并希望云清明天能和自己一起去衙门,帮着解答县丞们看了那本书可能会产生的疑问。 无论在溪山村还是翰林院,自己整合这些知识点和管理经验的时候,云清都是亲眼看着他一点点整理出来的,还是第一阅读人,还给叶峥提供了不少经验,如果世界上有一个人能对这本书完全参悟,有自己的想法,这个人首选肯定是云清。 叶峥知道云清的思维和才华,若放出去,自能创造一片属于自己的事业,他虽是个哥儿,但论见识心态乃至武力值,世上没几个男子比得上。 云清只是藏拙不显,也没什么野心,愿意做阿峥背后的夫郎,过着这样幸福平淡生活罢了。 云清倒没有说好,或者不愿意,他问了个问题:“阿峥愿意我出去抛头露面?” 毕竟男子都愿意夫郎安心待在后宅,相夫教子,这不是说他疑阿峥,阿峥自然是好,但这个世道对哥儿的要求就是上面那些,若哥儿太跳脱不安分,就会引来别人闲话,连他夫君都会被人说成连自家哥儿都管不住,肯定不是个能成事儿的云云。 云清是待在家中他也没啥想法,出门见人或者打拚他也愿意,总之只要和阿峥在一起,他做啥都开心就是了。 叶峥笑道:“那些愚人的蠢话酸话听他们作甚,我家清清有多优秀我自己知道,我自己有没有本事我和清清我们也知道,才没空理那些垃圾话,清清你这么想,我往日在衙门办事一天,晚上回来才能再见你,若你也去衙门,我们岂不是时时刻刻都在一处了?横竖家里有爹娘他们,安儿然儿也不是那等闹腾的,清清愿不愿意和我多点相处时间?” 这个问题的答案自然无需多问,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第二日,叶峥早起带上云清去了知州府衙,另还有雁云郡王派来的两个对农事和农政全书有研究的老把式也到了。 花厅里,四个县丞一大早就坐在那里,各个脸上挂着乌溜溜眼圈显是一夜没睡,但就那眼里的亮光来看,精神倒还好,就着农政全书上的问题互相争论探讨,叶峥进来的时候他们正激烈讨论中。 蟠龙郡丞激动道:“今冬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窝头睡,我以为此谚甚好,应交给底下农人传唱,让之成为一句俚语俗话。” 宝丰郡丞笑:“那你只在你蟠龙和永年两处下雪地方传唱就成,我们宝丰和涉林不下雪,这话于我们境内农人无用。” 涉林县令:“周大人,你觉得这上头写的是真的吗?只要将土地翻开,让阳光充分照射,就能杀死土地中的害虫卵?” “书上既如此写,许是真的吧。” “还有这句,深耕加一寸,顶上一茬粪。是说那土地要耕耘下去,不能种得太浅?” “横竖都是同一块地,莫非底下还比上头肥,这又是何道理?” “你相信吗?” “老夫不知。” 这时就听得一个清悦又心平气和的声音从门边传来:“农作物的根系会从土壤中吸取营养,有的农作物还会在根系边排出一些有害的东西,如此循环往复天长日久,地力就薄了。深耕可以将地下的土翻上,浅层土翻下,土壤的肥力就可以得到平衡,深耕的作用还不仅止于此,若浅层土上长有杂草,将杂草连根拔晒死后通过深耕翻入土里,杂草腐烂后也可以为成为肥力,除了调节肥力,深耕的过程,可以将结块的土壤打松,适合植物根系发育生长,农人在深耕的时候,随手捡出土壤里石块和其他垃圾,土壤就会变得细腻,庄稼也长得更好……” 随着声音进来的是个朗月清风般的年青人,身材高挺,俊眉修目,端的是一副好样貌! 但此刻相貌不是重点,重点是顺着他的讲述,县丞们逐渐理解了深耕的作用,不仅理解,脑中还展现出一副农人在杂草丛生的旷野里开垦出土地,随着他的开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