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怜孤单了,不是还有然儿吗,你们小哥俩作伴,好好过个新年,今年没有阿爹和爹拘着你们了,还不是你俩想怎么闹怎么闹,爱怎么玩怎么玩?” “哎——”安儿小大人般叹了口气。 可是比起无拘束的玩闹来,他还是更愿意和爹爹们在一起啊。 叶峥他们十月底从雁云出发,到京中的时候已经临近十二月中了,为了照顾他们不常出院门,商队到底是路上走得慢了些。 就这样,叶峥还是直呼吃不消,屁股都坐麻了,云清在车内垫了好几床被子,才勉强算是安抚住了他娇气的夫君。 因着他们回京的书信早一步出发,早已到了大通镖局,住处自然是早几天就收拾好了。 王阡直骑着高头大马等在城墙边天天望着他们来的方向,总算是把人接到了。 一接到,带着叶峥夫夫直奔大通镖局,王阡直说:“府中早已预备好热水饭食,大哥大嫂更是等得眼都直了,就等你们莅临啦!” 也是盛情难却,就去了。 路上,叶峥委婉问起王阡直京中局势,比如最近宵禁可有更严,京城巡视的人手有没有增加。 王阡直一一思索过回答了,临近年关,宵禁查得严些是自然的,京中巡查人手也有增加,是为了防宵小作乱,但安排和往年差不多,倒也并没有特别增派人员。 叶峥听罢所有所思。 在大通镖局接受了一通热闹招待,酒足饭饱,叶峥拒了王大通说要派车送他们回家的提议。 说自己就不在京,想要和夫郎慢慢走回府去,一路重温感受一下京城的风土人情。 王大通笑着说:“叶弟和云夫郎的感情真是数十年如一日,那我也不勉强了,对了,你们府上那套院子我已向那个木材商人买了来,已让人过府收拾妥当,你们就安心住吧,银钱也不要再替,凭我和云老板这些年生意上的交情,替银子就是打我王大通的脸了……” 云清微微一笑,拱手:“那就不提银钱,谢过王老板了。” 王大通哈哈大笑:“不谢不谢!” 出了大通镖局,天上吹过一阵寒风,又陆续飘起飞雪来。 树梢、屋檐、瓦楞、地面都是绒绒的白,哈口气也是白,有各家小厮拿着扫帚雪铲等物,正在除雪。 叶峥和云清在温暖的南地住了几年都没见过雪,乍然见了一地白,心情一下子开阔起来,倒当真边走边赏起雪景来。 云清把叶峥的的毛领披风拉高,不让寒风吹到他脖子,又拢了拢他的耳垂,微微的凉,便伸手把叶峥的手握在掌心,牵着他在路面上走。 叶峥莹白的尖下巴埋在毛领子里,被云清牵着走路,又想起在溪山村那段日子,那时云清怕他跌倒,也时常这样牵着他的手走来走去。 冬日天黑得早,街边店铺早早点起灯火,叶峥注意到,他们的灯笼里点的不是油灯,而是一截一截的白蜡烛,光芒比油灯亮多了,正是他们雁云产的白蜡。 彼此对视一眼,都是笑,也不知笑什么,就是高兴。 夫夫俩手牵手,一路走回松柏胡衕那个家。 神奇的是,他们府门前也点着灯笼,照亮了云府的招牌。 下人正在门前探看,一瞧见他们,立刻笑着迎过来:“大人们回来了,一路可冷?管家已经预备上炭盆热水,厨房里也有人值夜,二位大人若是要夜宵,吩咐一声就成。” 叶峥认出此人是大通镖局的二管家,诧异道:“你怎么不在你们夫人跟前伺候,上这来了?” 二管家满脸是笑,恭敬着说:“我们夫人说了,二位大人初回京,怕是各处都不周到,让小的这段时间就在府里伺候着,若伺候得好,回去我们夫人还赏呢!” 云清说:“你们夫人有心了,替我们多谢了。” 二管家见没有撵他,更是露出个大大笑容,腰一躬手一摆:“二位大人,屋里请!” 叶峥他们走进屋子,果然各处都点了灯,不是黑灯瞎火,院子里的雪也早清除干净了,堆在墙根下或者树下,影响不到走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