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不能安排在自个儿的院子里。” “这般美貌,难不成世子爷把她带回来是要收房的?” “可这姑娘的身份…怕是当妾也不够格。” 几句窃窃私语随着风吹到了柳朝朝的耳朵里,她抿着唇,心里有些难受,很想反驳她们,她才不是什么妾。 她明明,是裴铮的妻子。 只不过柳朝朝天生哑言,根本不会说话,自然也没有办法反驳她们。 更何况她如今也不知道,现下那个高高在上,被她们称呼为世子爷,穿着锦衣华服的男子,还是不是她的夫君。 柳朝朝抱着膝盖,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可她并没有睡多久,半夜时分被暖炕给热醒了,嗓子干渴的像是要冒火,柳朝朝习惯性的朝边上蹭过去,想要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柳朝朝愣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个多月以前,她还在院子里喂鸡的时候,村里来了一群人,一个个人高马大面无表情,像极了话本里面罗刹的模样。 他们拿着画像准确无误的跑到她家里来,问她认不认识上面的人。 柳朝朝还未来得及做什么,这群人就有些等不及的开口埋怨,黑压压的一群人盯着她差点儿喘不过气来,就在她越来越紧张的时候,裴铮回来了。 紧接着那群凶神恶煞的人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 之后,她和裴铮就离开了东水乡,从南边经由水路出发,去往京城。 那是柳朝朝头一次看见船,对于未知的东西,她总是心生惶恐的,一直紧紧的黏着裴铮不放。 也是那个时候,柳朝朝才知道,她的夫君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他才不是什么傻子阿阳,而是镇南侯府的世子裴铮。 柳朝朝一个乡下农女,见识过最大的官也就是县城里的县令,如何知晓镇南候到底是多大的官? 起初,她因为丈夫想起了过去,找到了家人而高兴,可是后来渐渐的,柳朝朝就觉得不对劲起来,越是临近京城,柳朝朝就越是惶恐。 直到到了京城,进了镇南侯府,她的惶恐达到了顶点。 京城繁花似锦,热闹非凡,镇南侯府家大业大,内里宅院一眼望不到头,仆妇成群,一路上都有人来迎,镇南候夫人阮氏的陪嫁嬷嬷都早早的在大门口候着。 柳朝朝本以为那是什么贵人,后来才知晓,不过是婆母身边的下人。 想起这些事情,柳朝朝不禁变得心烦意乱起来,好在嗓子的疼痛拉回了她的思绪。 屋子里的烛火不知什么时候燃尽,柳朝朝没怎么在意,也没想着要去点亮烛火,摸着黑下了炕。 但因为不习惯暖炕的高度,结结实实从上头摔了下来。她摔倒的时候不知带落了什么东西,听令哐啷的全掉在了地上。 膝盖磕在了地上,疼得她直掉泪,她摸索着想要起来,手指却一阵刺痛,粘稠的液体顺着指尖滑落,柳朝朝这才知道,自己是打破了东西。 被碎片割伤了手指,疼得她一阵恍惚,眼泪便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冬夜寒凉,柳朝朝刚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只觉得分外寒冷,她抱着膝盖将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努力的想要擦掉脸上的泪,没想到却越擦越多。 为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 手指和膝盖都在隐隐发疼,她茫然不已,真想找个人来帮帮自己,可因为不会说话,就连哭都哭不出声。 这时候,外间传来了推门的声音,柳朝朝听见动静忍不住看了过去。 她期待了很久的人,就这般突兀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柳朝朝缓缓抬头,入目所及是一双黑色的靴子,上头绣着繁杂的纹样,玄色的衣摆几乎要和夜色融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