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朝朝记得清清楚楚,往日鲜血淋漓的伤口再度被剥开,朝朝痛的难以呼吸,可她却不想放过另一个人。 他为什么要后悔呢? 他就应该一直一直的坚持下去,永远也不要后悔,然后她就可以在日复一日的痛苦当中,将他忘记的干干净净。 为什么裴铮现在来告诉她,自己后悔了呢? “你说,那是天子赐婚…” “朝朝,不要说了。”裴铮有些受不住的闭上眼睛,语气里带上了一些哀求,“朝朝,不要再说了。” 那些属于他们共同的记忆,刺痛的从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裴铮也同样的痛苦,随着时间的过去,他愈发的不能理解,当初的自己为何会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来。 他怎么能说得出口?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裴铮看着朝朝,开口和她道歉,“是我不该自以为是的为你好。” “是我不该,不顾你的心情,让你陷入痛苦当中。” “你我拜了天地,签下婚书,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不该因为逃避那边经历,而逃避这一切。” 裴铮逃避的从不是柳朝朝,他逃避的是作为阿阳的曾经。 当这段记忆成为他最重要的回忆时,裴铮才发现自己的逃避,到底有多么的可笑。 裴铮一字一句的忏悔着昔日的过错,朝朝认认真真的听着,她本以为自己听到这些的时候,会很激动,可事到如今她听到这些,却只觉得有些惆怅。 面对裴铮的道歉,朝朝依旧没有什么情绪,她只是很平静的问他,“裴大人打算什么时候去我家中接走孩子?” “…你家?”他听着这个称呼,有些难以置信。 “对,我家。”朝朝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看着裴铮,轻轻的笑了起来,“那里有我喜欢的长辈,也有我敬重的姐姐,那里就是我的家。” 裴铮知道自己的猜测成了真,但是他今日却并不想将玖玖接走,所以她避开了朝朝的视线,“我今日只是恰巧路过怀远县,晚上就要离开。” 她看着裴铮,也不知道这些话是相信了,还是没有相信。 但裴铮的目的是让她相信,“怀远县受灾并不严重,但还有更多地方的百姓们饱受折磨,所以我今日还要去当地看一看情况。” 荀烈也同样是这个意思。 朝朝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她这会儿只觉得自己很累很累,她的手紧紧的握着篮子,捏的指骨泛白,她已不知道自己握着的是什么东西,藏在袖子里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她看着面前的人,虚虚的开口,算是接受了这番说辞,“既如此,等到裴大人什么时候忙完了,再来接孩子吧。” 朝朝算是信了裴铮的说辞,她转身,默默的朝着徐府的方向走去,她全身僵硬,像是无法思考。 裴铮却是不由自主的拦住朝朝的去路,走上前一步,抓着朝朝手中的篮子,那被她掰开手指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于疼痛和惨烈,让裴铮再也不想体验第二回 。 “裴大人,可还有事?”朝朝像是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话,一切的一切仅凭本能。 “我…朝朝,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裴铮的声音有些忐忑,也有些不安,想来也是,顺风顺水二十余年的裴世子,何曾有这般低声下气的时候? “给我一个弥补和赎罪的机会。”裴铮说的认真,而朝朝的心,却毫无任何波澜,她的心,早就破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怎么样都填不满。 她并不知道要怎么给裴铮机会,“裴大人,人要往前看,您为什么一定要抓住过去不放?”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