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有一些酒水便顺着下颌没入其中。 衣襟濡湿了一片,裴铮却根本懒得去管。 他颓废的坐在地上,企图勇酒水来欺骗自己,明明毫无作用,可今日的事情太突然,他的心太痛太痛,以至于重拾了毫无用处的手段。 裴铮这会儿什么都不想听到,叶什么都不想看到。 他从不知道,有朝一日他竟然会输的这么一败涂地。 这天底下竟然有一个人,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站在那里,就能够让自己投鼠忌器。 他不敢质问,不敢强迫,甚至连一句重话都没舍得说。 裴铮并不想放手,可在朝朝越来越平静的目光当中,到底还是松开了手,他只觉得很奇怪,他的记忆明明都已经开始混乱,为什么可以那么清晰的记住朝朝说过的每一句话? “放过你?”裴铮想起那句话,不由的喃喃低语,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竟然已经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他的感情就像是束缚她的枷锁,让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 裴铮看着窗外的夕阳,脸上染上了落寞,不知是在回应朝朝,还是在自言自语,“…那谁来放过我?” 在朝朝走后,思念的种子早已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 裴铮从未想过要忘记她,也从未想过要和别人共度一生。 他的心早就已经被人占据,如何还能遗忘? 裴铮自嘲的闭上眼睛,只想将那一幕从自己的眼前赶走,再也不要想起。 * 荀烈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腰酸背痛的,他默默的睁开眼,看着不算熟悉的房梁,思索了许久才想起自己如今身在何处。 他抬起手,想要揉一揉自己的肩膀,看见外衣的时候,荀烈想要杀人的心都有了,裴铮他竟然就这么把他给带回来的吗? 让他穿着外衣在床上睡着? 荀烈只觉得浑身难受,裴铮他,还能不能再过分一些? 荀烈一边腹诽,一边从床上爬起来。 腰酸背痛,头疼不已。 他睁开眼环顾四周,瞧见了坐在墙角的裴铮,瞬间睁大了眼睛。 裴铮这是,喝醉了? 荀烈也曾经想过要把裴铮灌醉,但永远都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到最后荀烈都已经不想去管太多了。 但是没想到啊,竟然还有这么一天! 荀烈并不知道裴铮是回来之后喝了许多酒才醉过去的。 他看见裴铮喝的醉醺醺的坐在角落里,还以为是和自己一块儿喝酒的时候就醉了,荀烈想到这会儿自己比裴铮更先醒过来,就忍不住的沾沾自喜,看来自己的这些年,酒量渐涨啊。 他得意的不行,甚至还有些嫌弃的看着裴铮,“真是,才喝了多少就你能把你给醉成这样子?” “怎么还坐在地上?都没人管你的吗?”荀烈看到这一幕,同情心油然而生,明明自己还头疼的不行,但是已经开始想着要怎么照顾裴铮,便忍着全身的不适慢吞吞的从床上起来。 踉踉跄跄的走了过去。 “裴铮,起来。”荀烈浑身无力,并不能很好的将人从地上拖起来,反而连带着他一块儿摔了下去,他有些头疼的摔坐在裴铮的左边,因为视线不同的关系,荀烈终于看见了地上的那些空酒坛子。 三个,六个,十二个… 到底有几个?! 荀烈看着满地那密密麻麻的酒坛子,只觉得自己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等他将这一切数清楚之后,才知道这人不是和自个儿一起喝醉的,是回来的时候自己后头又喝醉的。 他想起自己方才的心思,只想捂住自己的额头,将半盏茶之前的自己生生掐死。 照顾裴铮?荀烈想眼前这人大概是半点也不需要,狠狠的将人一推,“醒醒,你快点醒醒。” 裴铮原本就没有睡着,他早就听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