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痛的闭上眼睛,她只要一看到这封书信,就觉得心里拧巴的不行,她一直都知道裴铮对柳朝朝的感情。 只是昔日,裴铮自己还看不透,阮氏就想着,他也许这辈子都看不透,才是一件好事,没想到… 阮氏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情就觉得分外头疼,无奈之下将这封书信往边上一扔,恼恨道,“我再也不管这事儿了。什么都不会去管。” “但凡他能够让那柳朝朝名正言顺的进镇南侯府,我定不会再反对。”阮氏冷笑连连。 张嬷嬷小心的陪在一旁,劝阮氏消消气。 阮氏早已经不是生气,而是根本不知道拿裴铮怎么办。 她从前奈何不得,之后也奈何不得,阮氏到最后,已然没了任何法子,喃喃道:“既如此,还来问我的意见做什么?” 张嬷嬷伺候的就更小心了。 夜里,阮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她想了许多许多,明明就想要撒手不管,到底还是点起灯,提笔给裴铮回信。 她心中气不过,并不想答应裴铮,但又想到这是裴铮头一回对她如此坦率,当母亲的怎能狠得下心来。 枯坐在书桌前许久,直到墨汁晕染了整张纸,阮氏才回过神来。 她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本想给裴铮写信,但临到头来,还是将写下的书信,寄给了裴元勋。 * 朝朝完全不知道裴铮做了什么,而裴铮也全然不知,母亲因为自己的那封信开始辗转反侧,许久未眠。 自从福全亲自去找了怀远县的师爷之后,事情开始变得好办起来,带有郡守印信的文书,就是最有利的东西。 师爷略略的问了几句,就成竹在胸,“还请官爷回凉州之后转告郡守大人,在下一定将这件事情办的顺顺当当的。” 福全完全不直要怎么和这个师爷打交道,本着多说多措,少说少错的原则,福全对着他略略开口,“过犹不及。” 师爷多聪明一个人,自然会拿捏其中的度。 福全办完事就准备离开,刚出府衙大门,就碰见柳朝朝迎面走来,福全看到朝朝的时候,总有些莫名的心虚,于是他就侧了个身子,躲了起来。 直到朝朝走进了府衙,他才松了一口气。 没走几步,福全见到了一直在怀远县的那些下属们,问他们可知道朝朝是来做什么的。 “柳姑娘大概是过来状告嫌犯的。”其中一人摸了摸下巴说道。 “柳姑娘这些日子经常来县衙抄律法,许是找到什么解决的法子了也说不准。”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均对这些事情耳熟能详,福全听着听着,只觉得事情朝着一个很诡异的方向发展。 福全有一种他们世子爷可能在做无用功的感觉。 但这些话,福全也不能当着几个下属的面直接说出来,只问他们那几个波斯商人如今还在何处。 “还在城里住着,已经找人盯紧了,但情况并没有很乐观。”几人有点儿烦愁的说道,毕竟他们根本就听不懂波斯商人说话。 但是从经验来看,这几个人,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哪有正经商人,会成日窝在客栈里面嘀嘀咕咕的? 何况这群人长得贼眉鼠眼,看着就更让人讨厌了,肯定是在密谋些什么。 福全并不想太被动,让他们去找个精通波斯话的人过来,去听听他们几个究竟在说什么,只不过他们几个非常的自作聪明,很理所当然的告诉福全,“柳姑娘听得懂啊。” “是啊是啊,柳姑娘是真的厉害。” 福全:“……”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