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下巴,怎么都想不明白,能出什么意外。 “不住在一块儿?” 福财听着裴铮重复着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只觉得心慌不已,眼皮突突的跳,要多紧张就有多紧张。 也不知是不是有了危机意识,福财觉得自己这时候根本不应该待在这儿,生怕世子爷会问到柳姑娘。 但这天底下的事情,就是怕什么来什么的。 福财还没有想到借口脚底抹油,裴铮便开口问他方才在这里的女人是谁。 福财:“……” 要不干脆杀了他吧,总比让他来回答这些要好。 “那是…那是…”福财根本不知道怎么和裴铮解释朝朝的身份,憋了半天,一句话都憋不出来。 玖玖虽然知晓朝朝是自己的娘亲,这件事裴铮也清楚,但福财和福全却是全然不知情的。 他们顾虑世子如今失去记忆,生怕他说漏了嘴让小少爷难过,便开始找借口,只不过这借口一时半会儿根本就不好找。 “很难说吗?”裴铮显然没了什么耐心,语气冷淡的看着福财,福财当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世子…您和柳姑娘的关系,着实有一些复杂,奴才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说,不如,不如…您亲自去问吧。”福财说完这些话,径直的跪在地上请罪。 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免得到时候世子恢复记忆,拿他们开涮。 好在裴铮也没有太计较,挥了挥手就让他走了。 他开始努力的思考这些事情,虽说身子还有些疲倦,但已经可以下地行走,只是脑子并不算清明,也许是睡得太久的缘故,总觉得有些头重脚轻的。 他的脑子模模糊糊,很是不舒服。 裴铮的卧室连通着书房,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书房。 书房里很是拥挤,书架上满满的都是书籍,书桌上还摆放着许许多多的文书。 很是神奇,裴铮本以为自己是不认识的,但是当他拿起这些的时候,那些文字就自动的跃进了自己的脑海中。 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想起了这些东西。 裴铮确定,这些都是自己写的。 这一间书房,也是他的。 因为是自己的所有物,裴铮就没有太多的顾虑,开始翻箱倒柜起来,于是裴铮翻出了许许多多昔日的画作。 他从前大概还爱纵情山水。 可这五年来,他画下的每一幅画都是朝朝。 失去记忆的裴铮将这些画悉数翻了出来,只觉得有些疑惑,这画像上的人,为何同今日的女子这般相似? 裴铮只觉得难以理解。 从而又开始翻箱倒柜,直接把书房里所有的画作都翻了出来。 他将那些画看了又看,翻了又翻,脑海中不知为何多了一些古怪又荒诞的念头。 他握着画纸渐渐的收紧,用力,只觉得难以启齿,他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念头? 当裴铮在书房天人交战的时候,朝朝去厢房找了岑大夫。 只不过岑大夫这儿,这会儿是人满为患,根本就没有空去管朝朝。 他看着福全,不知道说了几百遍,“老夫当真不知道世子爷什么时候可以恢复过来,也许是几天,也许是几个月,这都是说不准的。” 岑大夫心中直犯嘀咕,他只觉得这件事儿处处都透露着古怪,他还想着找个机会试探试探究竟是真是假。 哪能这么凑巧? 世子前些日子才问他有没有失忆的药,这会儿就失忆了? “岑大夫,爹爹到底什么时候会想起玖玖来?”玖玖拉着岑大夫的手问道。 岑大夫虽然不耐烦瞧见福全,可面对玖玖的时候,倒是耐心许多,“小少爷不必担心,老夫看过世子爷的情况,并没有太糟糕。” “也许不久,就可以恢复记忆的。” 毕竟没有什么致命的外伤,头骨也没有任何的损伤,不像是被人敲了脑子的样子。 岑大夫虽然是这么说了,但玖玖和福全还是不怎么放心,一直围绕着岑大夫转悠。 以至于朝朝那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 她正想着要不要先走,但岑大夫眼尖,很快就瞧见了她,摆脱掉两个烦人的家伙,径直走到朝朝的身边,“柳姑娘留步,老夫还有一些事情想要向姑娘请教。” 朝朝一愣,却没有拒绝岑大夫,顺势的留了下来,“不知道岑大夫想要问什么?” 岑大夫看了一眼福全,福全就将玖玖给带了出去,偌大的屋子里只留下了他们两个人。 他才有机会好好的问朝朝一些事。 “世子和柳姑娘初遇的时候,便是失忆的模样,不知柳姑娘可还记得当日的情景?”岑大夫也不清楚问这些到底有没有用,但事情已经变成这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