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聊一聊,但阮氏的的脾气比起之前来要差的许多。 坚决不同意,“他若是实在不想当这个世子,我们总不能逼着他当,他自个儿不是也说了吗?玖玖聪慧过人,可以堪当大任。” “刚好,我也是这么以为。” 裴元勋听懂了妻子的意思,怕是被裴铮气的狠了。 他虽然心疼孩子,但也是敬重发妻的,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索性就不去理会,省的到时候他们母子俩和好了,留下自己里外不是人。 但裴元勋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变的恶劣,便给大女儿去了消息,让大女儿想想法子。 而远在凉州的裴铮,并不知道父母之间的打算,他每日都在府中养伤,成日里脚不沾地,已经快要闲出毛病来。 虽说郡守和师爷每日都会过来找裴铮,几人凑在一块儿,也会在书房商议公务,但他很多时候都是以静养为主,成日里不是吃饭就是喝药。 明明裴铮觉得自己的伤势已经大好,但是府中没有一个人理会他,成日里让他喝药。 更因为有朝朝在,裴铮当着朝朝的面并不会发难,于是有了靠山的岑大夫,变着法的给裴铮扎针喝补药。 从前想做的不能做的,这会儿统统都做了。 那药是要多苦就有多苦,要多难喝就有多难喝。 裴铮好几次都要破口大骂。 但因为是朝朝亲自端过来的,就算是黄连,裴铮也会咽下去。 只是这苦药喝的多了,他也是受不住的,便忍不住开口求饶,“朝朝,今日能不能不喝?” 朝朝看着碗里黑漆漆的药,又看了眼裴铮,很是坚定的摇头,“良药苦口利于病,岑大夫说你需要好好的喝药。” 裴铮的身上多是陈年顽疾,从前裴铮算不上隐疾讳医,但绝对不是一个配合的病患,如今因为朝朝的缘故,他对岑大夫总是诸多忍耐。 “但是这药也实在是太苦了些。”裴铮默默的别开眼,根本就不想去看,这些日子的药越来越苦,越来越苦,他有理由怀疑岑大夫是故意的。 存了心的要折腾人。 “玖玖都不会这么喊苦。”朝朝的声音稀疏平常,但裴铮分明就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嫌弃。 裴铮:“……” 这都是什么事儿? 这些人是不是一个两个的,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裴铮无奈极了,“当真是因为这药太苦了,岑大夫他…” “岑大夫这些日子为了你付出了许多心血,你怎么好在背后说他坏话的?”朝朝的眼神里有着明显的不赞同。 裴铮当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这都是什么话?他是这样的人吗? “可我真的好了。” “岑大夫说,你一定要好好的静养。”朝朝语气平淡,但态度却很坚决,裴铮在她的注视下,唯有把苦药喝完。 随着春荷将药碗带出正院,躲在暗处的侍卫们便齐齐的失望。 这些日子,刺史府的侍卫们都已经开始下注,他们的世子爷什么时候能够“反抗”柳姑娘一回,结果次次都是丢盔卸甲,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惹得一群侍卫恨铁不成钢。 朝朝还是住在客栈,每日早早的来,很晚的走,刺史府的每一个人都很好奇,为什么裴铮不挽留朝朝住下。 这样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会更近一步,可裴铮却没有那么做,他也曾试探的问过,但朝朝却只是沉默,他大概就明白了,朝朝的心还在犹豫。 裴铮自然是做不出让她为难的事情。 这么些年,裴铮察言观色的本领倒是愈发强了,他变得越来越有耐心,裴铮想,他总能够等到合适的机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