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脚淹没。 陆怀砚掀眸。 她身上那件黑色的t恤只到她大腿处,笔直纤细的小腿软绵绵垂着,满目晃眼的白。 精致的锁骨从宽松的领口里现出,又被蓬松的长发遮去半截,半隐半现间,散着诱人深入的意味。 陆怀砚在那里留下的印记多少有些触目惊心。 他松开她脚踝,站起身,看着她眼笑说:“这就困了?还以为要真枪实弹来一次你才能发泄完。” 江瑟掀了掀眼睫。 那话带着玩笑的意味,掺了暧昧又藏着宠溺。 他说完便倾下身,单手将她掼至手臂,抱她出了衣帽间。 江瑟双手软软搭着他的肩,在他欲将她放到床上时,猛地一用力,转而勾住他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也不是不可以再继续发泄,真枪实弹地来。” 两人顺势摔在了床上,女孩儿蓬松浓密的发铺撒在深灰色的床单里。 陆怀砚单手解开她交叠在脖子上的手,往她头顶扣住,微起身,沉目看她。 这姑娘还真是不能激,身体虚软成那样,还敢不要命地招惹他。 偏她对他的吸引远超他所想,那些本已被他压下的东西以凶猛之势再度卷土重来,烈火烧在他眸底。 江瑟看到他喉结滚了下,覆在喉结处的冷白皮肤崩得很紧,在静默中被逼勾出一截沾了欲的弧线。 陆怀砚压了压嗓:“瑟瑟,如果你的手没受伤,如果你今晚不是被人下了药,刚刚在浴室,我不会让你的脚有机会沾地。” 他说完便别开眼,用闲着的那只手扯过被子,轻盖在她身上,不由分说地道:“现在,乖乖睡觉。” 陆怀砚给江瑟留了盏壁灯,给她掖被子时,他问她:“需要安眠药吗?” 江瑟摇头:“把壁灯关了,我不怕黑。” 陆怀砚关了灯。 窗帘紧闭,焰火声被隔绝在窗外。 他在窗边的沙发坐下,一只手肘撑在沙发臂,静静看着床上微微隆起的被团。 江瑟睁开眼,望着窗边那模糊的身影,低声问:“你怎么还不走?不是准备去岑家拿监控么?” 岑家既然不配合,莫既沉自然进不去岑家。 陆怀砚拿西装外套不过是顺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亲自去拿监控。 “不急,等你睡着了,我再去。”他淡声道。 江瑟于是闭眼:“你同季女士说,岑家要是再不配合,那当年发生在油画院里的丑闻将不再是秘密。” 她的声音闷在被子里,轻轻柔柔的,带着疲惫困倦。 却是一段图穷匕见的狠话。 陆怀砚隐在黑暗中的眼漫了点笑意:“嗯,睡吧。” 江瑟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呼吸匀长且轻,像雪花落下时的声音。 陆怀砚听了片刻才起身离开卧室。 - 岑家老宅亮了一夜的水晶灯还在摇晃着璀璨迷人的光。 曲终人散,停在老宅外的豪车都已离去。 那些远道而来的客人,岑家提前给人安排好了下榻的酒店。 于管家刚送走最后一批客人,一转身便瞥见一辆眼熟的车,赶忙撑起伞迎过去,却被人抢了先。 定睛一看,居然是那位十分煞风景的刑警。 莫既沉那会正站在大门外抽烟,脚边落了一地烟蒂。 陆怀砚从车上下来时,他拿开嘴里的烟,快步上前,说:“没收到我的信息?今晚的监控我拿到了,我的人正在采集给江小姐泡茶用过的物品,这边宴会刚结束,估计还得半小时才能结束。” 仿佛没瞧见旁边正撑伞过来的老管家,陆怀砚步履不停,同莫既沉径直往里走,“岑明淑让你进去的?” 莫既沉“嗯”了声:“岑家那位董事长怕我们毁了今晚的宴会,直接把电话打我们老大那里投诉。好在你嘴里那位是个猛人,亲自过来开门,领我们进去。” 陆怀砚眸色沉了下,并未说话,只轻点了点头。 宴会厅里除了莫既沉带来的人,便只有正在收拾桌面狼藉的仆人和岑礼,岑明宏与季云意都不在里面,料想是累了一日,已经休息去了。 瞥见走廊上的身影,岑礼从宴会厅出来,对陆怀砚诧异道:“你怎么过来了?小姑姑和小喻已经出发去医院看瑟瑟,你没遇见她们?” 陆怀砚看他一眼,淡淡道:“我的外套落在了观赏亭,我回来拿,你给我带个路。” 一件外套而已,打个电话就能让人给送过去,哪里需要陆怀砚亲自跑一趟。 再者那观赏亭陆怀砚从前去过,不至于不识路。 要岑礼带路不过是有话要与他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