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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站起身,说:“介意我放首歌听吗?”

    他跟着起身,直接回问道:“想听哪首?上回那首?”

    “嗯。”

    唱片机是配置好了的,把唱片放入就能播放。

    依旧是上回那首《born to die》,陆怀砚放好歌便在江瑟身侧坐下,皮质沙发立即凹陷下去一小块儿,一缕若有似无的沉香从他身上飘来。

    江瑟侧过脸去看他,对上他黑沉的目光时也没避开。

    唱碟缓慢转动。

    “keep making me laugh, let's go get high.”

    “the road is long, we carry on.”

    “try to have fun in the meantime.”

    女歌者唱到这一句时,江瑟目光掠过陆怀砚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说:“我想看你不戴眼镜的样子。”

    他将她从废工厂抱出来的时候,是没有戴眼镜的。

    那时他还在蛰伏着,还没将陆进宗赶尽杀绝,陆老爷子也还没要他戴上副削弱他戾气的眼镜。

    江瑟想,她还是喜欢看他不戴眼镜的模样。

    陆怀砚背靠着沙发,静静看着她说:“想看就要自己过来摘。”

    他们就隔着半臂的距离,江瑟微微一倾身,手一抬便摘走他的眼镜。

    她看着他眼。

    他从来没有掩饰过对她的欲.望,尽管他一直在用温柔的方式靠近她、征服她,但他骨子里那种凛冽锐利的侵略感从来没有削弱过,反而愈来愈强烈。

    只要他一出现,只要他看着她,她便能感受到那种温柔的入侵感。

    此时他眼底的暗潮没了眼镜的阻挡,更摄人了。

    他们像两块磁铁,缓慢靠近。

    唱针转到那句“let me kiss you hard in the pouring rain”时,他们的唇碰在了一起。

    起初只是浅浅的触碰和摩挲,仿佛只是在以唇代指描摹着对方的唇形。

    他们的唇被红茶浸润过,带着淡淡的湿意。

    这点浅淡的湿意很快被彼此呼出的炙热气息蒸干。

    陆怀砚先失了耐心,张唇含住她的。

    下一瞬,江瑟只觉腰间一紧,她人已经被他捞入怀里,坐他腿上。

    男人握着她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这是极缠绵的一个吻。

    没有上次的暴烈也不是刚刚的浅尝辄止,更似绵绵不绝的和风细雨。

    都是接吻不爱闭眼的主,陆怀砚能看清每一次他勾缠她舌尖时她眼睫的颤动。

    她的舌尖很烫人。

    软的,糯的,像一团含在嘴里慢慢融化的棉花糖。

    陆怀砚直到手指触碰到她颈部的肌肤时,才觉出不对劲儿来。忍下在体内肆虐的燥热,他双手捧着她脸两侧,头往后一拨,“啵”地一下,强行中止了这个吻。

    江瑟湿润的眼还带着点迷蒙和怔然。

    陆怀砚抬手摸了下她的额头,低哑的声嗓带了丝气急败坏:“你在发烧。”

    江瑟知道自己在发烧。

    从张玥屋里出来后,她就知道她又发烧了。

    这种温火熬人的烧她早已习惯,仿佛是身体自带的保护机制,每回她因为七年前的事绪有了波动,便会启动机关,闷闷烧一场,睡一觉醒来便又能恢复如常。

    “发烧就不能接吻了吗?”江瑟看着陆怀砚, “你不很想要我吗?刚好我现在也想要你。”

    她面上没有半分意外,显然是清楚极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发着烧去吃饭,又发着烧陪他吃长寿面,现在更是不要命地勾着他同她接吻同她做。

    陆怀砚气笑了:“我再想要你,也不缺等你退烧的这点时间,更不会禽兽到跟一个烧糊涂的姑娘上.床。”

    “……”

    双手往她腋下一抄,男人将她放回原先的位置,起身朝沙发对面的电视柜走去。

    江瑟眼底迷离的带点情.欲的情绪彻底消散,眸子渐渐恢复一贯的清明和冷静,她望着陆怀砚的背影,说:“我没有烧糊涂,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陆怀砚没应声,从医药箱里翻出一根水银温度计和退烧药,转身走回沙发。

    “真没烧糊涂?”男人将温度计从透明盒里拿出来,带水银的那头对着她被吻到红肿的唇,说,“含住这个把体温量出来,我就信你。”

    江瑟:“……”简直是拿她来当小孩儿哄了。

    她看向他手里的温度计,忖了片刻,张嘴含住。

    陆怀砚看她一会,见那根温度计稳稳当当没掉下来,才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温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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