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茗璃一怔。 “他竟然以我的名义在外面给别人画大饼,几杯酒下肚就什么话都说得出来,说万事都有他姐姐和姐夫担着。岑礼说了,要是再让他留在项目里,就由我来给他处理烂摊子。” 傅韫声嗓里渐渐带了点不耐,“我同瑟瑟解除婚约后,岑礼和我的关系不比从前,我不想因为朱印麟同他交恶。你弟弟我会派人把他送回来,他找人代考还嚷得全世界都知道,我懒得出面去找学校通融。等他回来北城,我再随便给他安排个大学混张文凭。” “随便安排一所大学?”朱茗璃皱眉,“朱印敖现在就在a大,我们印麟如果去的学校比他还差,我爸那边肯定不会再对他寄予厚望。” “寄予厚望?”傅韫语气温和地笑了一笑,话却说得不客气,“你弟弟马上20岁了,想想我们20岁时在做什么,你弟弟现在又在做什么。你对他有什么厚望值得寄予?” “阿韫,那是我弟弟。”朱茗璃微微提高了点声音,“是我妈临死前要我好好照顾的弟弟,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答应过我妈会好好照顾印麟的。” 傅韫站在傅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望着底下那一大片象征着财富的摩天大楼,清润的眸子闪过一丝鄙夷。 堂堂朱家长子,那么好的一手牌被他糟蹋成这样,怎么不叫他鄙夷? 当初他要是有这么好的一手牌,何至于让自己手上沾那么多人命? 从柏县那破烂地一步步走到这间傅氏总裁专用的顶层办公室,连舅舅他都弄死了,他不会让任何人拖他后腿。 “一个整日只会惹是生非的人,让他别再惹事生非就是对他最好的照顾。难不成我和你定个婚,就要给你弟弟做保姆天天给他擦屁股?”他语调一点一点凉下,“璃璃,对这种只会拖我们后腿的人,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 傅韫做事雷厉风行。 朱印麟当天晚上便飞回北城,朱茗璃亲自开车去机场把人接回家里。 朱印麟对朱茗璃从小就有些畏惧,晓得自己这次惹了祸,一路上不敢吭声。 车子开到朱茗璃住的别墅时,才支支吾吾地说:“姐,我知道错了。” 朱茗璃望着窗外的夜色没说话。 朱印麟见她不说话,知道她是在生气,便像从前一样,刻意用讨好的语气提起傅韫,一口一个姐夫地叫。 “姐夫说他会重新给我找个学校,叫我别担心。你也别担心,姐夫现在这么厉害,等他接手了傅氏,肯定能帮我们把朱印敖那对母子弄死。” 朱茗璃听见这话,终于转过头来看他,那双柔媚的眼睛含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朱印麟被她看得心里一慌:“姐,你怎么了?有人让你不高兴了?是不是朱印敖两母子给你气受了?” 姐弟两人打小感情就好,他对朱茗璃的关心溢于言表,真真切切。 朱茗璃说:“印麟,你回来北城别再惹事了。” “我不惹事,姐,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这话朱印麟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信手拈来,说得一脸真诚,“对了姐,你知道姐夫原来还有亲人在柏县吗?” 朱茗璃面色一变:“你听谁说的?” “一个刚认识的朋友,这人认识以前的姐夫,我是说没被傅家找回来的姐夫。我朋友的亲戚曾经在柏县的一家啤酒厂里打过工,他那亲戚认识姐夫,现在那家啤酒厂好像就是姐夫家的。” 朱茗璃心口重重一跳:“你朋友的亲戚叫什么名字?” 朱印麟想了想,说:“赵zhi,具体哪个zhi我没问,要我问他吗?”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