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怎么不需要?右边这一片都磨破了皮。” 他挑起眼皮看她:“怕我吃味?因为这些是傅韫弄出来的?” 江瑟抽了下手指没抽动,索性不动了,就静静回视他。 “你锁骨的伤和你手腕的伤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陆怀砚松开她手指,继续刚刚的动作,把棉签放她锁骨,“都是你的伤。” 别的男人伤害她时留下的所有痕迹都是她的伤。 包括锁骨的这些痕迹。 他不会故意避开这些伤,叫她觉得这些痕迹是可耻的。 他也不觉得这姑娘会觉得可耻。 江瑟慢慢垂下手,没再说什么,由着他去处理锁骨那片伤。 等他终于给所有伤口上完药,才拿过一把刮胡刀,用酒精浸泡后便缓慢剃开发炎的痂皮。 他的手很稳,不觉痛一般,连眉梢都没皱一下。 剃掉所有坏掉的痂皮,男人正要去取棉签沾药,江瑟已经先她一步取过棉签。 棉花吸饱药液,落在伤口时带来了一阵清凉与刺痛。 给他上药的那只手缠着厚厚的纱布,却很稳,没有一丝颤抖。 上完药,江瑟将棉签往旁边的垃圾桶一扔,抬眼安安静静看他。 陆怀砚喉结滚了下,俯身亲吻她。 他还没给这讨债鬼早安吻。 江瑟主动张开齿关,与他勾缠,陆怀砚手扶上她后脑,慢慢加深这个吻,某一瞬又“啵”地一下强行止住了这个吻。 男人垂下视线盯了眼她不知何时挑开他衣摆环上他腰侧的足弓,喘了一口气,又掀起眸子看她。 女孩儿眉眼里还有点尚未褪去的情潮与意犹未尽。 她问他:“做吗?” 昨夜不管在浴室还是在床上,她都感觉到了他的反应。只她太累了,像台断了电的机器。 一觉过后,她恢复了力气,也来了心情。 她想要他。 陆怀砚刚吁出的那口气又提了起来。 一夜过去,她那些隐在血肉里的伤全都浮上皮肤。除了这对正在撩拨他的脚,哪哪都是淤青,就连膝盖骨都是一团乌青。 她浑身上下就没一块好肉,都遍体鳞伤了还敢招惹他。 从前也不是没这样招惹过他。 当初在桐城,她也曾这样,一个电话把他叫回君越,连吃晚饭的时间都懒得等,脚尖挑开他腰侧的浴袍就要做。 只那时的她像个病人。 这会么…… 陆怀砚望着江瑟那双清醒冷静又沾着点□□的眼,一把擒住她脚腕,喉结缓缓下沉:“伤没好之前,别想睡我。” 江瑟:“……” 男人把她脚腕擒住时,还把衣摆往下扯一下,挡住了春光乍泄的腰腹线条。 之后便后退一步,出去浴室给她拿了双室内鞋,抱她从盥洗台上抱下来。 “下来吃早餐。” 江瑟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一时有些理不清他的气消没消。 多半是还没消。 这是他第二次生气。 上一次她同他说分手,他其实也气,只不过被她一句“一直都只想要你”给哄好了。 这一次却是没有上一次好哄。 叫了那么多声“怀砚哥”都没能哄好。 江瑟低头趿上鞋,不紧不慢跟上去。 懒得再哄了。 反正他不会离开她,她也不会再抛下他。就这么,不死不休纠缠吧。 吃完早餐,江瑟手机响了。 是莫既沉的电话。 手机响起时,她便隐约猜到这通电话的内容。 接电话时,她一直没出声,静静听莫既沉说,末了才淡淡道一声:“辛苦了,莫队。” 通话结束,江瑟看了眼陆怀砚,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傅韫被朱印麟刺了几刀,抢救了一晚,到现在都还没脱离危险期。” 男人淡漠地“嗯”一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