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一扯,膝盖抬起重重撞向他的胃。 老爸说了,人的胃部是很脆弱的,膝盖重重一顶便够这老色批喝上一壶了。 江瑟这一下极其干净利落,田光按着胃痛苦地跌坐在地上,满是怒色的脸一下子胀成猪肝色。 江瑟后退一步,对上田光又怒又痛的视线,不紧不慢道:“我劝你还是收敛些。你刚刚说的那些话还有扑向我的那一下,走廊里的监控应该拍到了。就算没拍到,我这里还有目击证人。” 她说“目击证人”时,特意用视线点了点身后的陆怀砚。 田光这才注意到走廊对面站着个人,顺着江瑟的目光一望,猪肝色的脸登时变得煞白。 “小……小陆总。” 江瑟听见这声“小陆总”,倒是想起了刚田光在餐桌上信誓旦旦说的话—— “我们‘京勤’背靠陆氏集团,你们弘盛攀上‘京勤’也就等于攀上陆氏这棵大树,钱途无量哪!” 眸光轻轻一转,她望向陆怀砚,冷静客气地问道:“请问‘京勤科技’是陆氏的子公司吗?如果是的话,贵司对田经理这类利用职责之便对他人进行性骚扰的员工,会有什么惩罚?” 这是江瑟与陆怀砚的第一次相遇。 她是一桩职场性骚扰案的受害者,而他是目击证人。 江瑟将手里的包扔给他时,其实已经认出了他是陆氏的“小陆总”,两人不相识,但江瑟在财经杂志的封面见过他。 那句“京勤科技”是不是陆氏的子公司也是故意问的。 “京勤”的老总是陆怀砚的三叔陆进勤,而田光是陆进勤的妻弟,陆怀砚与田光严格来说还沾点亲。 但那晚陆怀砚是如何回答的? 他说 “京勤”科技的主人虽然姓陆,但与陆氏没有任何关系。 一句话,彻底将“京勤”与陆氏划开了界限,也表明了陆氏的立场。 警察来后,陆怀砚也没急着走,一五一十地给田光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做了笔录。 江瑟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侵害,虽然有手机录像和监控,但都被田光以“喝醉酒,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给糊弄过去。 江瑟本就想好了长假一结束就托人去查查田光的底,被田光骚扰过的人不可能只有她一人。 “我还以为这事会不了了之,怎么那老色批又要和你私下调解了?”许舟慢慢打着方向盘,一脸疑惑,“当时从派出所离开时不是还嚣张地说要告你侵害他名誉权吗?听他那口吻,应当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 江瑟脑海里忽然划过一张矜贵冷峻的脸。 她慢慢低下眼,说:“我没准备跟他和解。和‘京勤’的合作没谈成责任主要在我,我会找到更合适的合作方。” “责任个屁!”许舟好笑地看她一眼,“那天要不是我出去接电话,我保准给那老色批来两拳。老娘辛辛苦苦招回来的人才,他也敢潜规则?” 江瑟笑了笑。 作为a大的高材生,她毕业时自然收到了不少offer,之所以会愿意来弘盛这家初出茅庐的小公司,就是因为喜欢许舟的为人。 当然,她对弘盛的未来也是充满信心的。 本以为田光这事至少要等个三两月才会有后续,不想几天后江瑟便收到了田光被革职的消息。m.fEnGYE-zN.cOM